田中真輝迷茫的坐起,揉了揉眼睛,表情沮喪道:“這都幾點了,才打吊瓶?”
“是這樣的,先生,您送醫比較遲,檢查結果才剛出來,很幸運,您基本沒有受傷,隻是給您開了一些補充營養的鹽水。”護士扯了扯口罩,解釋道。
“那好吧,我先上個洗手間。”
很快,田中真輝就回來了,他剛才特意在病房外觀察了一下,有兩個警察正坐在外麵的長椅上,看樣子是在保護他。
他敢肯定,這裏其他地方也有警察在,這個護士可能就是警方派來的,想觀察自己的情緒,自己可不能露出破綻。
“哼,愚蠢的警察,被我耍的團團轉。”他心中略帶得意的躺回床上,表情仍然是那副沮喪的樣子。
在護士為他紮針的間隙,田中真輝思維發散起來,不知道組織說的五千萬獎勵什麼時候到賬,自己還急著去賭呢。
針頭刺破皮肉,藥水滴答滴答,緩緩的進入他的身體。
“好了,先生,我就先走了,您有事可以摁呼叫鈴。”護士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田中真輝摸了摸下巴,今天可真是他的幸運日,被一位組織幹部委派做了一件很簡單的事,還有獎金拿。
“說不定我以後也能混個幹部當當,那樣就有用不完的錢了。”
瞄了眼身旁的鹽水瓶,田中真輝覺得自己有些困了。那就睡一會吧,反正有那些警察看著。
這一睡,他就再也沒有醒來。
沒過多久,兩名警察結伴走進病房,領頭的中年警察出聲道:“田中先生,我們還有些事情要問你。”
田中真輝一動不動,似乎沒聽見他說話。
“田中先生,田中先生。”他搖了搖田中真輝。
田中真輝依然無應答。
沒一會,醫院大亂。
警察跑來跑去,試圖查找到殺害田中真輝的凶手,給他紮針的護士自然首當其衝。
小護士都要哭了,對著眼前的警察忙擺手,“不管我的事啊,我就是配藥紮針而已……”
風見裕也接到消息,用力一拳打在桌子上,隨後他頹廢的坐在椅子上,這下子線索全斷了。
“大哥,要是那小子出賣我們怎麼辦?”靶場裏,伏特加拿著手槍邊打靶邊問一旁的琴酒。
“無名小卒而已,我猜,這會警方已經慌神了。”琴酒無所謂的深吸一口煙,連開幾槍,正中靶心。
“大哥,你是說?醫院裏也有我們的人?”伏特加猜測了一句。
“對,而且是絕對不會被注意到的那種。”
……
醫院外的走廊,一個掃地的老頭摳了摳黏在地上的口香糖,嘟囔道:“現在的人啊,真是的,口香糖怎麼能亂扔呢,真是讓人苦惱啊。”
警方開始了大工程,將當天進出護理站的人進行逐個調查。
“你叫溝上?請問您進護理站是幹什麼?”一個年輕警員詢問眼前的老人。
“真沒禮貌,我這個年齡都能做你爺爺了,還一口一個溝上的,現在的孩子,素質怎麼都這樣。”溝上不滿的嗆聲一句,“我當然是進去打掃啊,我還能去幹嘛?去偷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