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湧的鮮血飛濺,卻沒有一滴濺到長穀切身上,開玩笑,他這衣服寶貝著呢。
荒義則嘴角也不停有鮮血溢出,堵的他的喉嚨裏不停發出“嗬嗬”的聲音。
他這時隻有一個念頭,這tm是個硬茬啊,自己應該先下藥再動手的,被釣魚了。
長穀切翻身坐起,嘖嘖了兩聲,雙手托腮長歎道:“你說,人類為什麼會生出這麼多毀滅自己的欲望?”
“喂,聽聽我說話啊。”見荒義則沒反應,長穀切不滿的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聽你m……”荒義則費盡全身力氣罵了一句,隨後他的瞳孔開始渙散,死期將至,他的腦海中閃出自己的一生。
小時候生活在山村裏,那時候沒有多少心思,每天晚上看星星吹山風是他最大的喜悅。
刻苦學習考上京都大學,同窗每天尋歡作樂搞聚會,他也從來沒參加過,他相信憑借自己的努力一定會過上好的生活。
大學那些年,他連女朋友都沒找過,畢業後進入一家大型製藥公司,每天受著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博士上司的欺壓壓迫,最後因為上司操作失誤把責任都推給了他,自此被公司開除。
在那位上司有心影響下,同行業大門自此對他關閉,那段日子真是灰暗無光啊。
他那時就想殺掉那位上司報仇,是他毀掉了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一生。
可想到年事漸高的父母,他隻好放棄。
奔波在東京的大街小巷,隻能找些臨時工作度日,一次在咖啡店打工時,他遇到了現在的妻子,自此墜入愛河。
妻子家裏很有錢,他入贅後在嶽父手底下謀取了一份差事,本來以為生活就這樣了,父母能過上好的生活,自己也生活美滿。
是啊,生活就這樣了……
妻子懷孕了,他那時候多開心啊,可當孩子出生,在他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一道晴天霹靂落在他的頭頂,綠光四射。
他才知道妻子從來不愛他,和他結婚也隻是一個很可笑的理由,她需要一個借口,自己的婚姻也隻是她和“朋友”的玩笑。
可他的生活確實變好了,不是嗎?
在嶽父和妻子的逼迫下,他承認了自己有非洲血統,自己的爺爺正是一名來自南非的黑人。
生活就該這樣?生活本不該這樣!
自此他就變了,心理逐漸扭曲,許是因為愧疚,或是因為其他。
自己得到了一筆不錯的錢財,躲到山中建了這樣一棟別墅。
起初他隻是偷窺,慢慢的膽子越來越大。
科技的發展也讓他有了更多的機會……
他不恨妻子,也不恨嶽父,雖然自己受到了不公的對待,但好在自己改變了自己的生活,父母在富足的生活下沒有遺憾的終老。
他最恨的還是那位上級,聽說他沒有受到影響,最後還升職做了首席科學家。
憑什麼?他的人生就如此順遂。
想到那個新聞,他就想笑,研究所爆炸,想必他也葬身其中了吧……
遺憾的是,讓他活的太久,自己沒有親手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