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問題有什麼用?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什麼好顯擺的?”
田亮冷哼了一聲問道。
“看來你應該很了解這幅字咯?”
楚陽淡淡地問道。
“那是自然,你要知道我的爺爺可是國家古董協會的副會長田永豐,我五歲就開始研究古董,可以說,我研究古董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
田亮滿臉自得地說道。
楚陽聞言,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怪不得對方如此囂張,而羅天祥三人卻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喜。
原來人家竟然有如此濃厚的背景。
田永豐的地位,可比羅天祥要高多了。
羅天祥充其量也隻是京城古董協會的會長罷了。
也還是要歸國家古董協會管的。
“既然如此,那我請問你,這《洛神十三行》本來是寫在什麼上麵的?”
楚陽緩緩地問道。
“當然是寫在紙上的了,這還用問嗎?”
田亮愣了一下,然後冷笑著問道。
“紙有很多種,那它是寫在哪種紙上,你又研究過嗎?”
楚陽冷笑了一聲問道。
“你少在這裏裝腔作勢,紙還有什麼種類,我聽都沒有聽過。”
田亮臉色陰沉地說道。
“那是你孤陋寡聞,見識淺薄,沒聽過也很正常。”
楚陽淡淡地說道。
“豈有此理,你竟然敢說我見識淺薄,簡直太狂妄了,你問問這三位前輩,他們知道《洛神十三行》是寫在什麼紙上的嗎?”
田亮臉色難看地辯解道。
羅天祥三人臉色頓時一沉。
這個年輕人,真是不知好歹。
怎麼把這把火引到了我們身上?
就算是你是田永豐的孫子,也不能這樣不知尊卑吧。
不過他們現在年紀這麼大,養氣的功夫早就非同一般。
所以心裏再憤怒,也沒有表現出來。
畢竟這是在錄節目,過兩天還要在電視上播放的。
他們必須得維持好自己的形象。
“楚陽,你說說看。”
羅天祥緩緩地說道。
這句話,就相當於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的確是不知道。
“好,那我來說說吧,原本的《洛神十三行》是寫在晉麻箋上的,現在這張紙很明顯不是晉麻箋紙。”
楚陽回答道。
“什麼叫晉麻箋紙?它是長什麼樣子的?”
羅天祥疑惑地問道。
“晉麻箋紙是一種白色的宣紙,如雪一般的白,而且紙上麵有長短粗細,隨意灑落的麻纖維,對光一望,就如同觀賞天上的雲朵一般,所以麻箋紙也叫觀雲,而眼前的紙並不是白色的,很明顯不是晉麻箋,所以我才說這不是王獻之的真跡。”
楚陽緩緩地說道。
大廳內頓時變得一片寂靜。
眾人看著侃侃而談的楚陽,臉上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
包括剛才一直在貶低楚陽的那些觀眾,此時也轉變了態度。
由不屑變成了敬佩。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還挺有兩把刷子的。”
“是啊,沒兩把刷子敢當專家嗎?”
“年紀輕輕,知識就這麼淵博,真是厲害,哪像我家那個,年紀跟人家差不多,天天隻知道喝酒打牌,我都快愁死了。”
田亮此時臉色已經變得無比難看。
他冷冷地問道:“你說是就是啊,你有什麼憑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