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驀拿著裝滿糖果的籃子,努力踮高腳把籃子放到桌子上。
一個小姐姐笑著把他手裏的籃子放到桌子上。
“謝謝姐姐!姐姐要吃糖嗎?”南笙驀朝小姐姐甜甜的笑著,從口袋裏拿出一把糖。
“謝謝小弟弟,不用了。”小姐姐拒絕道。
“好可愛的小弟弟,快讓姐姐親一口。”另一個小姐姐星星眼的看著南笙驀,抱起來就在臉上親了一口。
南笙驀回禮似的也親了她一口,“姐姐,是來看病的嗎?要是的話,要等一下哦,爸爸媽媽現在都有病人。”
“小弟弟,你怎麼知道是我要看病,不是另一個姐姐?”
“是姐姐的精神告訴我的啊,要吃糖嗎?聽說吃甜的,心情會好很多。”
“真的嗎?那姐姐試試——好甜啊,但是好好吃。”
“那姐姐的心情好一點了嗎?”
“好像是好一點了。”
南笙驀從小姐姐的懷裏下來,讓她們坐到沙發上,自己去給她們泡茶。
一杯玫瑰花茶放到她們各自前麵,就隻顧自地回到自己的小沙發上看書。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裏沒有一個人,抬頭看了眼鍾,快七點了。放下手裏的書,熟練的搬凳子,站在上麵做飯。
等飯做好了,父母已經洗完手,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等他了。
餐桌上隻有碗筷碰撞的聲音,吃完飯洗完碗,父母就各自開著自己的車先後離開,南笙驀看著遠去的車,緩緩的把門鎖上,回到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起來,在門口換上,醫生外出,暫不看病的牌子,給小白銀添上一些貓糧,繼續看著書。
在度過了沒有什麼娛樂,隻有無窮無盡關於心理學的書的兒童時期,南笙驀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在父母的催促下,他成年了,也畢業了。
成年的第二天,父母自殺了,母親的梳妝台上放著一封信。
信裏的字由沉重慢慢的變成輕鬆,充滿了解脫,以及對兒子的愧疚。
南笙驀沉默片刻,把信疊好,拿出裏麵的銀行卡,打通了火化場的電話。
葬禮上,隻有南笙驀一個人,父母都喜歡清靜。
結束葬禮的第二天,南笙驀還是在浴缸裏醒來,開始上被耽擱了幾天的班。
第一位來的是熟人,一名中年人。
南笙驀和中年人坐在沙發上,像是好朋友一樣說話,說到開心的地方還會笑。在說說笑笑間,南笙驀已經掌握了中年人最近的資料。
送走中年人,南笙驀做著筆記,看了父母留下的東西,他們的病人隻剩下那個中年人沒治愈,不過也快了。
果然和南笙驀想得差不多,中年人沒過多久就治愈了。
到此,父母的病人已經全部好了,現在他要開始接觸新的病人,屬於他自己的病人了。
在家裏閑的長了幾天的蘑菇,南笙驀終於接到了第一個病人,一個抑鬱症女孩。
南笙驀從口袋裏拿出糖問:“喜歡吃糖嗎?”
“謝謝!”女孩驚喜的接過,放進嘴裏。“小哥哥,你長得真漂亮,是我見過最精致漂亮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