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排查下,在床頭的櫃子裏,護士翻出了林微微的所有衣物。

林微微放在內褲裏的216塊8毛5被護士翻了出來。

這丫頭的藏錢的本事堪比兔子。

除了內褲裏藏了錢,在棉被裏,枕芯裏,及知青點的櫃子裏都藏了錢。

隻要不是那種專業的偷兒,定然翻不出林微微藏的錢。

原身的總存款,除了從父母那裏打劫來的400塊,還有200塊是下鄉補助,

剩下的就是奶奶活著的時候每年給的壓歲錢,大頭是爺爺奶奶離世前,給她的一個存單。

那上麵足有兩萬塊。

所以,別看原身看著是個小保姆,實際上,還是個隱形的小富婆。

在林微微下鄉之前,拿了戶口本,去銀行取了利息,重新辦理了三張存折。這樣每張存折上的錢,就看著不那麼突兀了。

在隔壁的那個娘,護士、醫生的共同見證下,清點了錢數後,被存入到了林微微在醫院裏的賬戶裏。

有了這筆錢,林微微住院的問題基本解決了。

也不用擔心因為失去行動能力後,拖累其他人。

隔壁的娘,對林知青又多了層認知,這小姑娘雖然是孤兒,卻是個有成算的。

不是那種有一分花兩分的主兒,是個會過日子的。

哎,隻可惜了,就是沒爹沒娘的。

沒娘家幫襯的娃子不容易呀,整不好還得被扣上個克父克母的名聲。

不然就憑那小模樣,幹活也算是一把好手,想說婆家的話,肯定能滿屯子排大隊。

隔壁的娘,有一個好聽又通俗的名字,周翠芬。

如果不是林微微不能說話,她一定得找林微微好好問問,挖個溝渠咋還能塌方呢?

兒子還昏迷不醒,是沒辦法給自己答案了。

林知青癱了不算,咋還啞巴了呢?

想破了頭,周翠芬都沒想明白,脖子受傷跟說話有啥關係?

沒人嘮嗑,可把這個平時愛嘮嗑的老太太給憋壞了。

找不著人嘮嗑,那就跟兒子嘮。

大夫不是說了嗎,多跟小三兒嘮嗑,沒準他能早點醒過來。

“三兒呀,你說說你,咋就倒黴了呢?

你娘我可是沒做過那喪良心的事兒,就是那老婆舌,你娘我都不跟他們扯。

你說你咋就攤上這事兒了呢?

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醒過來,咱家的風幹兔子,指定被你二哥在家偷摸給燉了。

到時候你小子一口肉都撈不著吃,你可別怪你娘我沒提醒你……”

伴隨著周翠芬的絮叨,林微微很快進入了夢鄉。

躺在床上的肖陽青,看似昏迷,實則他的內心世界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親眼看到了,那個衝她吹口哨的女人,同樣被爆頭了。

“可惜呀,人間尤物呀,簡直是我光棍那麼多年的最佳期待。怎麼就沒了呢,難到是受了我的牽連?”

後來,他被吸進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裏,像看電影似的,看完了一個小夥子的短暫18年。

巧的是,那小子跟他同名同姓。

小夥子暗戀著一個不愛說話的女知青,隻是那個女知青的臉怎麼越看越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