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呀媽呀,這啥味兒呀?
莊稼一枝花全靠糞當家,大娘你也不至於節約到,在醫院拉個屎,還得揣挎兜帶回家的吧?
你不惡心,也得替大家夥想想吧,這公德心總得有點吧?”
一個用手捂著鼻子的小媳婦指著徐美蘭說道。
“哈哈哈,可不是唄,真是這麼回事兒。
要不是這位同誌這麼說,我還真沒琢磨明白,好模好樣一人,咋還非得在挎兜裏裝兩坨屎呢。
我說,你這也是,你裝就裝了,好歹你整個嚴實點的東西包裹上。
你瞅瞅,兩個挎兜子都流屎湯子了,這是圖點啥呢?”
群眾的指指點點,讓徐美蘭羞憤難當,瞬間發揮潑婦的本質,
“啥叫挎兜揣屎?你們才挎兜揣屎呢,老娘這兜裏的是雞蛋,雞蛋。
就是不小心磕碎了。”
嗓門之高,聲音之洪亮,很快把護士們給喊來了,於是徐美蘭被趕出了醫院。
被趕出門的那一刻,她還在強調兜裏裝著的是雞蛋。
“嗯嗯,你說是雞蛋那就是雞蛋吧,你快走吧。
整個醫院都讓給你整的全是屎味。你還想咋的?”
徐美蘭被氣得嘴唇直突突。
站在醫院門口又開始大嗓門吵吵起來,這時候肖陽光帶公安到了醫院門口。
一見徐美蘭在這裏,肖陽光大手一指,
“公安同誌,就是她,仗著年紀大,是生產隊的老人兒,就逼迫因公受傷的女知青,嫁給她家那個疤瘌臉的侄子。
還不帶給聘禮的,這還不算,還得讓女知青帶200塊的陪嫁過去。
她這是嚴重的思想問題,對新國家人民當家做主,人人平等政策不滿。”
好嘛,這帽子一扣,徐美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副銀手鐲就被扣在了她的手上。
隻是幫她戴手鐲的小公安,很是後悔,這婦女是吃屎了還是才從茅坑裏爬出來,太臭了。
小公 安的娃娃臉,顯出了前所未有的冰冷與嚴肅,拉著銀手鐲就大步往前走
沒辦法,隻要他不用力拽著,徐美蘭定然會坐在地上打滾兒。
這還不停地往地上使千斤墜呢。
可把小公 安給累壞了,手掌都給勒出深深的紅痕。
還是邊上年紀稍微大些的公安看不下去了,
“老實點,再不配合,就是妨礙執行公務了,到時候送你去勞改也有可能。”
好嘛,一句話,徐美蘭也不往地上墜了,站起了身,自動自發地跟著小公安一起走了。
年紀稍微大些的公安,自然得去見一下苦主,最起碼的筆錄還是得做的。
“林知青,我把公安給你請來了。
他有一些問題要問你。你別害怕,如實說就行了,我們給你做主。”
肖陽光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又指了指自己的弟弟。
肖陽青自然點頭。
“你好,林知青,我叫葉大海,是咱們長勝公社公 安大隊的隊長。
關於徐美蘭脅迫你嫁給他侄子的事情,我有些問題,需要跟你求證一下。”
於是林微微把徐美蘭進了屋開始自說自話,到放狠話走給說了一遍。
沒有添加沒有刪減,隻是把話術做了時間跟程序上的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