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頭發最先跳了出去,因為有慣性,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年輕些的男子跳下去的時候,運氣差了些,
落地的時候,有一個尖角的石頭,紮破了鞋底子,腳心上被紮了一個血窟窿。
然後是女人,把侏儒順著窗戶給扔了出去。
因為不是自主跳窗,侏儒落地全憑運氣。
就這樣,眼見著侏儒像拋物線般從窗戶飛出。
侏儒顯然被摔得不輕,落地後滾了幾圈就不動了,撅著屁股半天愣是沒拱起來。
女人一腳踩上床鋪,再踏上小桌板,
小心翼翼地把腳伸了出去,正在哆哆嗦嗦地往外伸頭的時候,
門外的乘警聽到隔壁車廂裏乘客的驚呼聲,
得知這屋裏的人跳窗逃了,趕快開槍朝著歹人們的車門開槍,
眼瞅著鎖馬上就被打爛了,女人眼睛一閉,縱身一跳就朝著火車道邊上的水溝滾了下去。
隻是,她的運氣不太好,也可能是沒經過訓練的緣故,
落地後的極速滾動,掉進水溝裏,臉剛好磕在了一塊碎缸碴子的上。
頓時左邊臉頰嘩啦啦地流出了血。
人也暈了過去。
列車上的乘警,趕快無線電聯絡最近的公安大隊,
其他的幾個身手比較好的乘警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火車尾部跑去。
隻是因為火車上人太多,乘警們的速度受到了極大影響。
最後,隻能看著歹人相互攙扶著離開。
氣得乘警們扼腕歎息,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唯一值得他們感到安慰的是,幾個歹人逃命逃得著急,帶的行李被留了下來。
行李袋裏放了好幾個假章,
有什麼春山公社的,什麼常市的,不僅如此,還有好些張帶抬頭的信紙。
至於為數不多的幾十塊錢跟糧票,是行李中最沒價值的東西。
既然有那麼多地方的假章,說明至少這些人曾經在這些地方活動過。
或是準備去這些地方,那就說明這些地方,有可能是他們活動據點。
於是乎,針對於假章跟信紙上顯示的那幾個地方,展開了大調查。
做為膽小怕事的林微微跟肖陽青,並未看到歹徒跳窗逃跑,而是窩在他們的車廂裏不出門,
更甚至是為了讓林微微能不害怕,
肖陽青主動擠到了林微微的床上,抱著林微微哄了很久。
林微微:你要是害怕就直說,我不笑話你。
肖陽青:剛好趁著這個機會跟媳婦親近親近。
兩根老柴火棒子的內心戲可多了。
乘警因為抓捕工作不順利,因此對整個案子十分的盡心。
在進行調查的時候,給肖陽青換鋪位的乘務員想起了些什麼,趕快去找乘警彙報去了。
乘警聽完乘務員的彙報,很是一言難盡。
肖陽青跟林微微住的那間軟臥,最初入住的是一對老夫妻。一看便是那種極有涵養的人。
書卷氣極濃。
隻是這對夫妻才入住沒幾分鍾,就跟乘務員打招呼說,他們下站下車了,
那個鋪位如果有人有困難,可以安排進去,他們是花了錢的。
然後夫妻倆收拾了東西,就跟著一個年輕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