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海龍盯著花婆子看了半晌,

“你是我娘嗎?哪有當娘的像你這麼狠心的?不把我們二房磋磨死,你就喘不上來氣兒是咋地?

不就是分了家,沒辦法再壓榨我們二房了嗎?

不分家也行,那可是太好了。

我們家兩個孩子都傷著呢,就不能出工幹活了,這日子就得靠著爹娘還有哥嫂賺錢養家了。

還有我倆閨女的營養也不能差了。

每天一個雞蛋是要的,一個月倆孩子一袋麥乳精也是要的。

尤其我小閨女,還沒斷奶呢,她媽這幾天勞累上火的,連奶水都沒了。這還得想辦法整奶粉。

娘,這些錢你先給掏了吧。”

花婆子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兒子居然還有反了的一天。

鼓著臉,運著氣,看起來儼然像是一隻氣鼓的癩蛤蟆。

邱海龍的話還沒說完呢。

“對了,反正也沒分家,雖然說是不允許隨便打人,可是當叔的教訓一下不懂事兒的侄子還是可以的吧。

放心,我保證不打死你孫子。

也就是早上踹兩腳,中午給個嘴巴子,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再給他幾杵子,

照著一天三頓的打,打上個幾年,興許也能把他那惡毒的根子給打沒了。

我感覺這事兒可行,就這麼定了。”

說完,雙手擊掌,仿佛是在為他能想出這麼好的法子而感到高興。

花婆子快崩潰了,

“你敢,你個小癟犢子,你敢打我孫子,我跟你沒完。”

邱海龍冷眼掃過花婆子,又從上到下地掃了一遍,

“怎麼沒完?罵我,打我還是不給我們二房飯吃?

以前敬著你,那因為你是我娘。

如今,你縱容著你孫子殺我閨女,我還能敬著你,我TM就不是人。

那是我閨女,兩個好好的孩子,愣是沒了半條命,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小小的孩子,內髒破裂,你知道那是啥樣的嗎?

那麼一點點,身上被剌老大的口子,縫的像蜈蚣似的。

麻藥勁兒過去了,孩子整宿整天的哭,遭了多少罪,你知道嗎?

還有我大姑娘,小小的人一動不能動地躺在床上,頭迷糊,一動就吐,

她還不到三歲呀。

還有,我閨女長的那麼好看的一張臉,愣是腦門兒上留那麼大的疤瘌。

這以後長大了都耽誤找對象,這些責任誰來負?

可倒好,你們一家子屁事兒沒有出來了,

你們一家子都是我的仇人,還指望著我繼續給你們賣命賺錢,做夢去吧。

不僅要分家,我還要跟你們斷親。斷個幹幹淨淨的。

我不是我長的跟爹像,我都懷疑我是被撿回來的。

難道就因為我沒生兒子嗎?”

邱海龍再指著花婆子罵的時候,眼淚劈裏啪啦地往下掉。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作為一個爹,他實在是太心疼他那兩個閨女了。

因此,在指責親娘不作為的時候,那是相當的憤怒了。

公安趕快上前安撫邱海龍的情緒。

小公安則是在邊上補刀。

“是這樣的,你娘報案說是家裏丟了532塊3毛5。

孩子的醫藥費,第一次交了300,第二次你又交了200,現在就是一共500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