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那小林知青就是好命,有個有錢的爹。
你們還記得大林知青說過啥嗎?小林知青下鄉之前可是跟她爸媽都斷了親的,為此沒少訛她爸媽的錢。
還有,當初咱們生產隊開的那個食品廠,進貨出貨這些,都是她們兩口子聯係的。
你們說,這中間是不是會存在點兒什麼貓膩。
不然,為啥咱們生產隊的食品廠都不做了,她還能安生地待在家裏帶孩子。
這指定是家裏不缺錢。
要是缺錢,你看她指定像活驢似的出來幹活。
這都能不分糧食了。
不跟咱們分糧食,那也得吃吧?吃的東西哪兒來?買唄。錢呢?
指定是手裏有存款。
哎,我就是沒錢,要是有錢,早就搬出去蓋房子了。自己一個人住,最起碼,還能偶爾吃口肉啥的。
這跟著大夥兒一起住,整天大鍋飯,就那苞米茬子,吃得我的胃都快穿孔了。
一吃那玩意就吐酸水。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呢……”
梁友棋巴拉巴拉地訴苦。
仿佛是在說他自己沒錢很苦,實際上是變相地告訴旁人,林微微很有錢。
除了明麵上的,估計曾經借著給工廠出貨進貨的時候,還收取了賄賂等。
肖大柱拎著李老頭兩口子,一個個地找人對峙。
這不,最後,就找到了梁友棋跟趙天樞這裏。
肖大柱別的不說,直接叫人幫忙找了大隊長。
大隊長皺著眉頭過來的。
“一個個的,大中午的不在家歇著,你們這是吃飽了撐的還是咋?都不累是咋地。
大柱,你咋還到這知青點了,啥事兒?”
“啥事兒?”肖大柱冷笑。
“這兩個知青對外散布我家兒媳婦手裏有錢,並且那錢還是曾經借著給食品廠拉單子的時候,收受了賄賂。
不然哪有錢窩在家裏帶孩子。
還不參與分糧食。
我要求這事兒報公安處理,還我家小兒媳婦一個清白。
要不然,背上這收受賄賂的罵名,我家小兒媳婦可受不起。
我家小兒媳婦當初下鄉的時候,確實是帶了錢的。
後來咱們辦食品廠的時候,他們兩口子可是拿提成的,他們倆賺了多少錢,大隊長跟會計他們一清二楚。
再說,咱們這是在鄉下,吃的用的,一年根本就花不了多少錢。
別的不說,就是咱園子裏種的菜都夠吃上一年了。
再喂上兩隻雞,雞蛋也有了,你們說,還需要花啥錢?
手裏有個幾百塊,花上個十年八年的不是事兒吧?
你們是知識青年下鄉來支援咱們農村建設的,結果,你們都幹了啥?
傳老婆舌,造謠生事兒你們第一名。
大隊長,我要求把這兩個知青送去公安。
咱們塘壩村生產隊不需要這種老鼠屎。
為啥別的知青都老老實實地上工,甚至還有女知青嫁到咱們生產隊的社員?
那是她們把咱們生產隊當家了。
這兩位?來咱們生產隊的時間也不短了吧。
給咱們生產隊做什麼貢獻了嗎?日常出工,能賺到10個工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