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林夏是低級戰士等級,那道白光呈半透明狀,顯得極其模糊。而熊濤的則要強烈上幾分。
林夏站在原地,他知道今天難逃要被揍一頓了,但他卻扔一臉倔強地直視著熊濤的雙眼,好似絲毫不怕他。
熊濤內心一凜。平日裏嘲諷林夏,他總裝若無其事的樣子,快步走開。也讓熊濤認為林夏是對他心存忌憚,不敢頂撞於他。可今天林夏的激烈反應,難不成是吃錯藥了?
“你的魯莽,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熊濤惡狠地說道,就算林夏的反應不在他意料之中,在他眼中林夏也隻是個未來沒有任何作為的小螻蟻罷了。
話音剛落,熊濤便雙腳發立,大步一躍,同時揮著手中的泛著白光的拳頭,用力向林夏砸去。
“卟”,即使林夏早以料到熊濤拳頭的走向,但他閃避的速度,卻不及熊濤的攻擊速度。畢竟戰氣差了兩個分級,戰氣可改造體質,自然林夏躲不過的攻擊。這一拳,不出意料地,結實地打中了林夏的鼻子。
林夏被熊濤的大力一拳,直接打得倒飛出兩米遠,落地時,鼻子已經潺潺地向外流著鮮血。
一旁觀戰的幾個行人,看到林夏被打飛出去,按捺不住又不開始互相竊語起來。
一中年男子說道:“真不自量力,這等弱者也敢公然與人叫板…”
“可是是那個大個子先招惹他,他才出手的!難道他比大個子弱,就該被欺負嗎?”這是一個稚嫩的孩童聲音,道出了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不像周圍的成年人,隻知恥笑林夏不自量力。
林夏倒在地上,心中慘淡一笑,難道這個世界,能明是非的,隻有孩子了嗎。
熊濤一臉戲謔地看著躺在地上的林夏,大步走上前,一腳踏住了林夏的胸口。林夏被這一腳踏得胸口發悶,一時透不過氣來。
“跟我道個歉,熊爺便放過你。”熊濤嘴角彎著一抹不屑的弧度,俯瞰著林夏,傲慢地說道。
林夏被踩著滿臉漲紅,一雙眼睛似要噴出火來一般,毫不示弱地瞪著熊濤的眼睛,他可以接受自己是弱者,但不會接受自己是沒有尊嚴與骨氣的人。
“道不道歉?”熊濤看到林夏眼中閃現的如刀鋒一般淩厲的恨意與堅毅,心中竟沒來由地有一絲害怕,轉念一想,不就是螻蟻一隻,絕翻不起什麼浪來。遂又加重了腳下的力氣。
林夏被熊濤逐漸加重的腳踩得胸骨像似要斷裂一般難受,眼旁的青筋也爆了出來,隻感到雙眼發黑,忽然感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出嘴來,噴濺到熊濤的鞋褲和自己的胸口上。
“這位兄台,再踩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人群中終於有人發聲。
“哼。”熊濤看到林夏口中溢血,也不免有些害怕出人命,冷哼一聲,就抬起了腳,神情倨傲地俯視著被踩得意識短暫模糊的林夏,譏諷道:“螻蟻一樣的人物,我就留著你的小命,日後給我消遣,哈哈。”
林夏一手扶著地,一手摸著發疼的胸口,站起身來。也不再言語,轉過身,步履艱難地轉身走去。
圍觀的人們看著他蹣跚的背影,有的輕歎一聲,有的搖了搖頭,也有的一臉諷笑。
林夏邊走,身體邊細微地顫抖著,十八歲了,終於真切地感受到了什麼是弱肉強食,弱者連捍衛自己僅存的一點尊嚴,都如此艱難。想到自己的“廢材”體質,內心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絕望。
“弱者便是被踐踏的份。”忽然一聲聽似陰險又細微的聲音,傳入林夏耳內。
“誰!”林夏一驚,環顧四周,旁邊行人都徑自行自己的路,沒有任何異樣的人。
“虧得你的鮮血沾染了這玉石,終於打開了其中一道封印,才讓我可以說話。”這道聲音繼續說道。
林夏此時聽得真切。聲音,是從他胸口上的玉石內所發出。頓時心內一驚,這,莫非是玉石中存有妖魔?一想到妖魔二字,林夏內心有些驚懼起來,也忘記了胸口的傷痛,顫抖地緩緩低下頭,看向玉石。
半晌,玉石也沒發出聲音,但卻緩解不了林夏此時緊繃的心。他吞了吞口水,終於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閣下是何方神聖?”
林夏等待著玉石中未知存在的回答,此時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林夏仿佛聽不到周圍的吵雜,隻聽得到自己的“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林夏被各種緊張害怕的情緒交雜著,終於,當額頭因過於緊繃而密布著汗珠之時,等來了它的回答。
“我乃雙瞳靈貓,無上的靈貓族王者。”
“雙…雙瞳靈貓?”
林夏瞪大雙眼,一臉的不可置信。傳說中的至邪妖獸,靈貓族中的最強變異體,雙瞳靈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