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小孩位置坐下來。
陳旭輝秉承著自己是領班,堅決不動筷子,其他人看他不動,筷子擺放整齊放好。
李有誌在這麼個氛圍下。
你感動嗎?不,我敢動。
先把別人拖下水,夾起一撮土豆絲到領班碗裏。
“領班,你嚐嚐我做的,我想得到你評價。”
陳旭輝心虛接受,麵無表情地夾起土豆絲,然後送進嘴裏。
口腔中傳來爽脆聲,裹滿油的每一根土豆在嘴裏迸濺,鹹中還帶來一點甘甜。
無論刀功還是口感,都拿捏到一個精準,跟以前品嚐差很多,飯店裏拿的都是味精,而他隻加了鹽。
外焦裏脆,大火翻炒下還有鍋氣。
“很不錯。”
在李有誌眼裏很不錯就是能動筷子,於是乎蝦和肘子不客氣吃起來,興許是吃起來有食欲,旁邊小孩扔下零食跟吃。
見狀,其他人也跟著動筷子。
唯獨阿年,他不敢摘下口罩,夾菜到自己碗裏,躲到一旁去吃飯。
“阿年,不坐下一起吃?”陳旭輝叫住他,阿年心頭一顫,戰戰兢兢轉過頭,李有誌還低頭吃,懸著的心放下來。
他給陳旭輝比了個手勢,就躲到沒有太陽曬得地方,背靠牆,體溫驟然下降,簡直就是涼快。
很快,宴席結束後,李有誌吃飽喝足,奶小團還遞給他一些順手禮。
“老爺子,晚飯你就不在這裏做了嗎?”
“嗯,剩下的人會做。”
領班團體一共有十多名,剩下的人都會做這些菜,而陳旭輝需要去帶六個人前往白事地方做一頓飯。
“好吧,還想跟你玩呢。”
“跟我有啥好玩!上次開鎖你都看明白了?”
奶小團突然有些驚奇,然後問:“你不是送外賣嗎?怎麼會來做飯呢?”
“我啊,身兼數職,做飯隻是其中一項技能。”
“五萬塊花完了?”奶小團仰起臉皺起眉頭。
“那倒沒有,存著呢。”
“那行,爺爺不亂花就行,以後有什麼商業活動就找你。”
奶小團是一個遊戲主播,偶爾會接一下廣告,或者賣什麼零食,線下推廣都有。
經過她介紹後,李有誌還是根據係統給的獎勵再決定,認識這個小妹子也不算壞處,至少上次能分一半給我。
真是個大好人。
告別他們後,李有誌終於坐上麵包車,那位戴著口罩的還跟了過來,隱約記得領班叫他叫阿年。
嘶,這名字還挺耳熟。
李有誌想起昨天想跟自己學開挖掘機的人,確認有這種想法,扭過頭看見他,雖然戴著口罩,但裏麵還是供起來。
你說嘴巴嘟嘟,嘟嘟嘟嘟嘟…
被馬蜂窩針的地方還沒完全退散,所以更加確定這個人了。
問題是,這家夥為什麼認出來也不認我?今天還想偷師,根據他昨天行為,就是個小人。
這麼一想的話,那就沒錯了。
對方假裝不認識你,然後想偷師,就像開挖掘機那樣,啥也學不會。
很快,經過十幾分鍾休息,顛簸路程以及搖晃的路,小麵包車終於抵達偏僻農村口。
一下車。就聽到痛哭流涕聲音。
天空變得灰暗,下起小雨,周圍都是花圈,路上是水泥路,每走一步艱辛無比。
村落還算富裕,農村自建房,外牆都是用瓷磚修飾過,唯獨不好就是偏僻。
一行人來到祠堂門,氣氛十分凝重,頭戴白色發圈,腰上和頭裹著白布。
他們不僅在哭還在吵架。
“當初老爹是怎麼對你?連一口飯都給你吃,而我呢,不讓我讀書,在地裏耕田!”
一男一女在逝者麵前吵架,而女人情緒特別激動,指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罵道。
男人吊兒郎當理直氣壯:“我有什麼錯,是你要回來送父親一程,我讓你不回來了嗎?”
“是!我是回來了!為什麼所有喪葬費都是我出!他供我了嗎?有事的時候為什麼來找我!”
“你說這話還是不是人!?你不是你爹生出來的?一家人斤斤計較什麼?”
看上去兩人關係應該是姐弟,根據推斷,不讓上學通常都是做大姐的,生在重男輕女的家庭,現在父親逝世,因為錢吵起來。
嘖,這個,旁人就難以勸阻了。
吵吵鬧鬧,一行人來到後廚弄菜,外麵吵的特別理解。
隱約聽見桌子都掀翻了。
Ps:求追更,爹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