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不是好惹之人,兩人猛地回頭。
隻見一個腰粗肥胖,臉上氣洶洶,每走一步就像千斤重,長得還挺像小孩。
這世界最害怕就是潑婦,你能跟她對罵嗎?
李有誌假裝若無其事,然後大步邁腿走向保安亭,裝作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這可不關我事,我什麼都沒做。
陳年識趣的找了一張凳子坐下,然後繼續埋頭幹飯,李有誌也回到座位幹飯。
…
【哈哈哈,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該慫還得慫,孩子家長誰管得了。】
【不行啦,他們邊幹飯邊偷看外麵的時候,那眼神笑死我了。】
【賊眉鼠眼還是說慫了?】
…
小孩一抽一抽,女人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沒事吧,小智。”
“嗚嗚……姑姑。”
“你終於會哭了?”女人欣慰一笑。
待在保安亭兩人露出茫然臉色。
終於會哭是啥意思?難道這是個自閉孩子?
“你們。”女人轉過頭,臉色柔和,但話到欲言又止。
李有誌斜了她一眼,淡定道:“有什麼事嗎?”
“真是謝謝你,我剛才還擔心我這個兒子不會哭。”
“????”
信息量有點大,兩人一致回頭,臉色露出詫異。
剛才小孩叫她姑姑,現在變成兒子?沃德發??
李有誌實在沒忍住八卦。
“剛才他不是叫你姑姑?”
女人笑了笑:“隻是一個名稱。”
這家夥到底是綠了誰?
女人低頭訓斥:“別哭了,你爸死了,現在才來哭?早幹嘛去了?”
“嗚,剛才被欺負。”
“欺負也是活該。”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硬是把李有誌整蒙圈了。
女人還特地感謝李有誌,拉著哭兮兮的小胖子往火葬場裏麵走。
陳年茫然道:“這道生物題我不會了。”
李有誌笑著搖頭。
這年頭什麼奇葩都有。
……
【信息量有點大,我一個教語文都不會。】
【生物學上說,這叫做出軌?】
【噗,所以出軌誰呢?】
【首先我們得搞懂對方誰綠了,再然後得出這個小孩是誰!】
【不得不說,這關係有點亂。】
天色將黑未黑,生意源源不絕。
火葬場一天到晚都接上三單以上。
李有誌看著一台台車輛來了去,去了來,好像進貨似的。
兩人打醒十二分精神。
管理員說這裏還有小偷出現。
“老爺子,你怎麼還吃上冰棍了?”
“嘴饞。”
“那你怎麼還看黃色小說。”
“養生。”
“老爺子,你怎麼不聽收音機啊?”
“老爺子,你快看,外麵有蟋蟀。”
“臥槽,老爺,這裏還有八卦鏡子,還有紅色鏡子。”
保安亭源源不斷傳來說話聲,周遭一片安靜,隻有陳年聲音在回蕩。
正所謂,不說話就非常恐怖。
李有誌舔舐冰棍,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保安亭門口乘涼。
恰好這時有幾個穿著白衣服的人。
推著病床,上麵躺著人的蓋白布。
“你們是做啥的?”
李有誌多嘴問了一句。
“誒,懂得都懂。”其中一個男人應著他。
按道理,火葬場的規定,下午五點不能進出。
一直盯著他們,而那些人直接放在路中央等著裏麵工作人員出來收走,像踩了風火輪溜了。
蓋著白布的人就這麼安安靜靜,毛骨悚然的躺著。
李有誌將攝像頭挪了挪,生怕把直播間網友給嚇哭。
畢竟越看,就越會詐屍。
心裏這麼想著,就有人給你嘴替。
“老爺子,你說這個人躺在中間會不會突然詐屍?”
問的挺好,下次不許問了。
李有誌上輩子最害怕就是鬼,外加一個窮,兩者之間不知為何有關聯。
當然,鬼這種東西都是冤有頭債有主。
如果把它想象成行走的金塊,應該不會這麼害怕。
李有誌看向瑟瑟發抖的陳年。
邪了門。
火葬場的氣溫似乎比外麵還要冷。
位於山裏頭,一股陰風刮過來是冷到脊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