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死?
這句話在女人耳邊充斥,仿佛有蜜蜂住進耳朵。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李有誌手臂。
“老爺子,當真?”
“珍珠都沒這麼真。”
女人悲憫的臉龐充斥著笑意,眼神逐漸有了光。
“我,我就說嘛,女兒哪有這麼容易死?”
李有誌覺得她的精神狀態不太對勁,就好像在說一些什麼奇怪的話。
人的悲傷分為很多類別,有一種叫做悲傷過度,導致腦子受刺激,處於一種癲瘋狀態。
明顯女人被自己的話受到莫大刺激。
…
同樣震撼還有直播間的觀眾,剛剛逃跑的沙雕網友又回來了。
【媽呀,這是在拍戲?快告訴我!】
【哭的這麼撕心裂肺,人竟然還活著?】
【不是,我有個問題不知該不該問。】
【你不該問!撤回!】
【這個女人是小女孩媽媽,女兒到底死了沒都不知道嗎?】
【有道理。】
死沒死你家裏人不知道嗎?怎麼還要舉行葬禮。
李友誌聽著精神恍惚的女人在說:“我女兒,一生下來就很漂亮。”
前麵一段略過。
李有誌提醒她說重點。
很快,李有誌從她口中得知,她女兒有麵癱,然後被他爸紮成昏迷,醫生也束手無策,沒聽到心跳,直接宣布死亡。
過程極其敷衍。
女孩的爸爸竟然是個中醫學士,就畢業兩三年,竟然把自己的女兒紮成死亡。
李有誌在現場沒有看到女人丈夫,說是在門口辦事。
“怎麼稱呼你,女士?”李有誌問。
“我叫夏澈。”
瞎扯?
“夏天的夏,清澈的澈。”
李有誌哦了聲並未在意,關鍵點在於這個女孩才七八歲左右,就要躺在冰冷冷的床板上,圍著菊花。
時逢七月真不吉利。
“我能過去看看嘛?”
“你,你能救她?”夏澈拉住他胳膊肘,眼珠子瞪圓,激動地搖晃。
“我不是醫生。”
夏澈眼神明顯落下,李有誌話鋒一轉:“我會針灸,看看吧。”
同旁的人目瞪口呆。
兩女一男吸溜鼻子,等李有誌走後,忍不住議論。
“這個老爺子不是來哭喪嗎?”
“話說怎麼還會去搞針灸?”
“老板還沒回來,不知道會不會扣錢!”
說時遲那時快,外麵走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夏澈丈夫胡徹,另一個是喪葬服務張光宇。
“喂喂,你是誰?對我女兒做什麼?”
胡徹看見李有誌想伸手去摸女孩麵孔,大聲嗬斥。
同樣作為老板的張光宇也沒閑著。
“老爺子,你在做什麼?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麵對兩人嗬斥,李有誌專心致誌看著小女孩,蒼白臉上,嘴唇泛紫,脖頸粗大,似浮腫,掀開眼皮瞳孔渙散,掐指一算,壽命未盡。
夏澈伸手攔住胡徹,低聲呢喃:“這個老爺子說看見我的女兒腿動了,所以讓他來看一下。”
胡徹眉頭緊鎖:“他是誰?醫生嗎?”
“不是,他會針灸。”
“夏澈,你是不是聽外人的胡說八道!”
胡徹發很大的脾氣,整個靈堂回蕩著他聲音。
他很凶,他對於別人探究自己女兒死因似乎很焦躁。
李有誌心裏暗想,這幾天幹活好像碰見許多案件似的。
想必觀眾看膩了。
李有誌隻是想利用一下技能看能不能給死人起死回生。
“信則有不信則無。”
張光宇為了防止對方出手打老頭,來到李有誌後邊拉住胳膊肘。
“快回去,不然扣工資。”
“那我邊哭邊給她治療,這個女孩還活著。”
“你一定是老糊塗。”
張光宇才不管,到時候沒收到錢的話集體都沒飯吃。
李有誌看見那夫妻倆還在爭吵。
一個瞎扯,一個胡扯,雙方開罵。
靈堂有一些人是他們親戚,連忙拉住人不要吵架。
就在這時,李有誌看到那隻蒼白圓潤小手的食指與無名指動了。
見此情形,李有誌掙脫桎梏,以一百八十度,猴子偷桃…哦不,快步流星走到女孩身邊。
從係統裝備拿出一個紅色正方形包袱,上麵有針,很長很粗,尖頭很銳。
先從天靈蓋開始!
看我,紮不紮你就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