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要不怎麼說書呆子呢!恐怕他連莊稼何時種,何時收都不知道。”

譚若楠緩緩道:“這裏麵最該挨罵的是他的母親。”

“他的母親?”三人不解。

“要不是他的母親一味的縱容,他不會理所應當地享受嗟來之食。”

她差點連路老太太一起罵進去,這樣人家即使養出了讀書人,亦走不了多遠。

眼界太窄,隻會紙上談兵,能有多大出息。

俗話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這話不是沒有道理,書裏的東西是死的,大千世界可是活生生的。

三人沉默,他們何嚐不知,家裏有個讀書人,所有人都要為那個讀書人付出。

吃的,穿的,都緊著讀書人,家裏的掃把倒了都不知道扶一把。

時間久了,他們便覺得一切都理所應當。

即使家裏有的人抱怨但無濟於事。

原本譚若楠想多罵路秀才幾句,可一想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關起門來,自己過自己的日子,關她何事,她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回到睿王府,她馬上換了一副表情,與剛剛還冷靜自持的她成了鮮明的對比。

譚若楠剛回宜蘭苑,就被春草撲了個滿懷。

“小姐,你去哪裏了,急死我了,剛回來就聽說你跟山子幾個出去的消息,小姐,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事,山子幾個是王爺給我的人。”譚若楠說的雲淡風輕。

春草卻不是這般想,“小姐,王爺的人如何能信,小心他們知道小姐的事報告給王爺。”

“沒事。”多的話譚若楠沒解釋。

按理說山子幾個剛來,她不應該全然交底,這樣太危險。

可她的身邊根本沒有能用的人,而且她發現,這幾天梁書桓總喜歡找她去墨蘭苑。

這就證明她出去的時間就少,那她要做的事,傳遞的消息肯定要交給別人替她完成。

山子幾個能不能重用,還要看看這些天來的表現。

她自己不傻的事其實是不怕傳出去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重要的是如何找人,如何與她們取得聯係。

“哦,對了。”譚若楠問春草,“今日去茶館可有收獲。”

“有。”問起茶館的事,春草來了興致。

“今日我去茶館聽說,輔國將軍府的嫡出二小姐冷黛要嫁人了,嫁的是布政司的嫡長子杜子鴻,婚期在半個月後的六月十六。”

“冷黛。”

“嗯,沒聽說冷二小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知道了,這些天留意一下輔國將軍府的情況,如果能知道那位二小姐何時出府就更好了。”

譚若楠不知道冷黛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她不能貿然行事。

接下來的幾天,春草繼續去茶館打聽消息,譚若楠去了兩趟醫館,教了山子三人一些近身搏擊的招數。

包括跆拳道,柔道,散打等。

這下三人知道那天王妃是手下留情的,不然那天他們會更慘。

再有就是梁書桓好像對譚若楠喂藥上癮,每天早上都要譚若楠來喂才肯喝藥。

這令譚若楠鬱悶至極,而且有時非要譚若楠摟著他睡一會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