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書信坐到床邊,手搭上皇上的脈搏。

他不懂醫,脈搏微弱還是能摸出來的,而且皇上的臉色有暗黑色。

一瞧就是中毒的症狀。

梁書信站起身,來到杜禦醫跟前,小聲威脅道。

“你好大膽子,敢給父皇下毒。”

杜禦醫撲通跪在梁書信麵前。

“宣王息怒,都是淑妃讓奴才做的,她抓了奴才的一家老小,威脅奴才,奴才不敢不聽她的話。”

梁書信滿意了,假惺惺的將杜禦醫攙扶起來。

“本王理解你的難處,本王問什麼你要老實回答。”

杜禦醫點頭如搗蒜,“隻要奴才知道的,一定如實說。”

“淑妃為何要留著父皇的命。”梁書信聲音壓的極低。

杜禦醫微愣,很快淡定情緒。

都是一丘之貉,沒一個好東西,杜禦醫心裏吐槽。

“是玉璽找不到了。”

梁書信詫異,怎麼會不見了玉璽。

難怪淑妃遲遲不動手殺了老東西。

那他就繼續靜觀其變,不能打草驚蛇。

他拍拍杜禦醫的肩膀,“就當本王沒來過。”

徑直出了寑殿,回了宣王府。

淑妃半點沒發現宣王來過。

夜幕降臨,漆黑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

一道鬼魅的身影跳進皇宮,直奔南書房。

安靜的寑殿,明公公守在床榻前,一小口,一小口地給皇上喂著水。

輕聲呢喃。

“皇上,多喝點水,奴才白日裏不能守在皇上身邊伺候,皇上連口水都沒得喝,哎。”

一道身影跳進寑殿。

“誰。”明公公低喝。

“父皇怎麼樣了。”梁書桓拿掉臉上的麵巾。

“睿王爺,你回來了,你的腿……”

明公公詫異,他看著梁書桓是站著的。

“本王的腿好了,父皇怎麼樣了。”

梁書桓大踏步來到皇上的床前。

“睿王爺,你可回來了,皇上中了毒,白日裏有淑妃和杜禦醫守著,奴才根本就進不來,晚上確定不會來人了,淑妃才離開。”

“嗯,知道了。”

梁書桓坐在皇上的床榻邊,拉著皇上的手,輕聲喚著。

“父皇,父皇,你怎麼樣了,兒臣回來晚了。”

嘉寧帝勉強睜開眼睛,虛弱的衝梁書桓笑笑。

“不晚,回來早了,看不到大戲了。”

嘉寧帝瞧著梁書桓穿的夜行衣,深感疑惑。

“老四,你的腿?”

“兒臣的腿已經好了,勞父皇惦記。”

“真的,太好了。”嘉寧帝沙啞著聲音,老淚縱橫。

“這次父皇受苦了,兒臣不該出去,有兒臣他們縱使想動手,也會顧忌一些。”

虛弱的嘉寧帝無力的抬抬手。

“他們沒有玉璽,朕不會有生命危險。”

預料到淑妃會出手,皇上一定會身陷險境,他還是選擇去找譚若楠。

如今瞧著皇上虛弱的模樣,“對不起父皇。”梁書桓無比自責。

嘉寧帝拍拍梁書桓的手臂,“不要責怪自己,是有些人心大了。”

梁書桓點點頭,說了淑妃去做假玉璽的事。

“什麼?”嘉寧帝氣憤至極,“她怎麼敢。”

“父皇,宣王想等著淑妃得手了,再動手,父皇想讓兒臣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