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跟張白紙似的，說不定殺個粽子都能哭上半天。
讓他們去問情報，那可算了。
洛明陽那個小屁孩兒沒被別人套了信息都算萬事大吉了。
......
張啟靈掛了電話後，阻止了還想繼續撓老板娘腳心的洛明陽。
“怎麼了小哥，瞎子有說什麼嗎？”
洛明陽放下雞毛撣子有些沮喪的問，顯然感覺自己沒問出什麼有些失落。
張啟靈沒有回答，隻是將這兩人捏暈，並用繩子死死捆緊。
一手一個拎了起來。
“小哥？”
洛明陽茫然的看著張啟靈這一連串的動作。
他無奈的拿起大廳裏的背包跟了上去。
眼看著張啟靈把那兩個人塞進後備箱。
“上車。”
“啊？好。”
洛明陽愣愣的聽張啟靈的上了副駕駛。
初晨的日光為他們照亮著前方的路，車輪再次壓過雜草來到昨天明天出的盜洞口處。
洛明陽跟個傻子一樣把盜洞挖開，跟拎著老板娘夫婦的張啟靈再次下去。
主墓室裏依舊布滿了那令人惡心的味道。
洛明陽捂著鼻子再次踩在地磚上。
張啟靈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這時他隨意的把老板夫婦扔在地上。
再抽出匕首拉過洛明陽，把匕首塞進洛明陽的手裏。
“小哥？你這是幹什麼？”
洛明陽很懵，但他感受到手指間的冰涼突然害怕極了，張啟靈應該不是要他殺人吧！
“殺了他們。”
張啟靈冷淡的嗓音在墓室裏回蕩。
洛明陽隻覺耳邊一陣嗡鳴，他渾身一下子散了幾分力氣，險些站不住。
“什麼？我...”
“小哥...”
張啟靈沒有給洛明陽反應的時間，抓住他的手用匕首在空中狠狠的一劃。
“撲呲！”
直接劃破老板娘的喉管。
張啟靈的動作太快，洛明陽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緊接著張啟靈繼續抓住他的手，用匕首狠狠的刺進老板的心髒。
“撲呲！”
匕首刺進人體，很快噴湧而出溫熱的有些燙手的鮮血撒在洛明陽手上。
老板因為疼痛，悶哼了一聲後，睜開眼睛用那種死寂的眼神看了一眼洛明陽。
身側的老板娘脖頸也在不住的流血。
洛明陽手在發抖，眸子裏掩蓋不住的驚恐。
“洛洛，看殺人沒有那麼難。”
張啟靈淡淡的鬆開了洛明陽。
“我...血...”
“血...死人...”
“我...我殺人了！”
那一刻，洛明陽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眼前充斥著血紅，耳邊不斷回蕩著刀子插進皮肉的聲音。
在張啟靈鬆開洛明陽手的那一刻，他渾身像沒有了力氣支撐，全身一陣酸軟的倒在地上。
麵色也頓時蒼白如紙，瞳孔驟縮，嘴裏不停嘟囔著自己殺人了。
張啟靈看著地上雙目無神，像是陷入了夢魘的洛明陽。
他皺著眉頭像是沒想到洛明陽的反應會如此之大。
洛明陽的身手敏捷，殺人術也毫不遜色。
為什麼殺個人反應這麼大？
“啪嗒！”
“啪嗒！”
洛明陽豆大的淚珠掉落在地，他渾身還在顫抖。
嘴裏還在哽咽著說自己殺人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那把匕首像是刺進了他洛明陽體內一樣。
一股難掩的感覺把他壓的幾乎要窒息，粽子的惡臭夾雜著依舊噴湧而出鮮血的味道，彌漫在洛明陽鼻尖。
洛明陽突然感覺心髒一陣抽痛。
巨大的自責、害怕還有無法言說的負罪感包裹著他。
好似他不該這樣，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這樣。
不像是活在法治社會下的絕對道德感，反像是某個命令。
更像是法旨，刻進他骨髓的東西。
潔白的雪怎能染上顏色呢。
他就該是純白無瑕的，不染一絲塵埃的。
他這樣染上汙穢不堪的人命，是不該的。
既然做錯了，那麼就該抹除掉這個錯誤。
洛明陽的眼前像是突然出現一個人影，那人冷漠的對著洛明陽下著一道道命令。
張啟靈剛想說什麼，可洛明陽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我不能手染鮮血…髒的…不可以…”
“這是錯誤...”
然後，洛明陽像是不受控製的用顫抖的手，握緊手裏裏的匕首狠狠刺進自己的心髒。
他用的力道極大，似乎要砍斷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