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三九扯下麵巾,忍不住驚呼道。
“三九,他這人兩麵三刀,胡亂欺騙你我二人,你可萬萬不能信他!!”她死死抓住三九的袖子,看向賀言照的眼神滿是氣憤。
“我不是說了,若是吐血,便讓人叫我?”賀言照對上那目光,隻覺得心煩,像是養了多時的貓突然便不親近了般,還呲牙咧嘴。
“你怕是盼著我死,好上那程商跟前邀功,又作何這般擔心我的樣子,真叫人惡心。”林嬌娘心口一陣一陣刺痛,還是啞著嗓子道。
“賀大人,你便是這般對林嬌娘?沒想到,您也不是君子,說話也不做得數!”三九深深的皺著眉,她實在沒想到賀言照竟是小人。
走近幾步,撩開衣擺,賀言照蹲下身子,扶上林嬌娘的手腕。
她沒有力氣甩開,額頭一陣陣虛汗要壓的她睜不開眼睛。
“三…三九,你…別…別…去…”眼前的人臉逐漸模糊,直到她再也看不到暈了過去。
京城第二日便又回到了原來繁華的模樣,隻是巡邏的人似乎又增加了不少,皇後也保下了一條小命,至於凶手。
“死了?”李卿錦開口問道。
“死了,咬舌自盡。”麵紗之下,程商沉靜的開口。
“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她又道。
李卿錦站在地牢門口,一雙眼睛虛虛的看著前方,半晌開口。
“賀言照,大有問題。”
床上的人小臉煞白,像是死了許久的人一般,一動也不動,甚至快聞不到呼吸。
“你不必這個樣子,我未曾將三九交出去。”在這屋內坐了許久,賀言照忍不住開口,一根手指輕輕叩著,顯得他格外煩躁。
床上的人聞言睜開一條眼縫,難得他竟還有幾分良心。
“她人在何處?”醒來後便一直沒見著人,不免還是有些擔心在。
“她做了這樣的事,暫時避避風頭。”賀言照瞧她精神氣恢複了幾分,鬆了眉心,起身準備出去。
“若三九有事,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你”她虛弱的語氣放著狠話。
賀言照輕笑,好啊,他倒要看看她這半死不活的樣子如何不輕饒自己。
刺客事件已過去半月有餘,三九也重新回了林嬌娘跟前。
凶手已經死了 線索斷了,就算還有懷疑 此刻也無法追查下去。
李卿錦幾次試探賀言照,均未查出異象。
二皇子與丞相千金的婚事在宋玉攤開底牌後作罷。老皇帝的身子在一天一天好起來。
林嬌娘瞧著自己腳上的鐐銬。
“三九,你可安置妥當了?”她悄聲問道。
三九遞上熱茶“若是沒什麼大問題 您最晚後個再服一次解藥便可撐上六個月,到時我們便悄悄離京回去”
“賀言照如此防我 恐是不易,三九,若我走不了,你便先行回去。”她道。
三九輕笑“明個府內要宴請將軍,您明個要暫時去京城外院避避風頭.”
林嬌娘微微低頭“明目張膽送我出京?”從平日賀言照言行可知道。
他說自己是已經死了的犯人 此刻出現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門庭若市。朝堂上的人慣會看風向。
前廳人多的水泄不通 她從後門悄悄離開 竟無一人發覺。
林嬌娘戴上鬥笠,與三九暫時分開。
三九離開 暗線需要略微調整 以防暴露,尊主口喻:今年新科武士裏有個叫明德的,武功高強,心思縝密,不過此時尚未成大氣候,需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