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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現震驚的看著澤清,“仙長,您說什麼?”要留下君周的曆史?
澤清慈善的笑了一下,“不錯。你看我如今的樣子有何變化?”
“我……”鄧現看著澤清,驚赫道,“仙長,您……”之前還沒有白發。鄧現記得他去華清山見到澤清仙長時,仙長看起來不過中年,怎會衰老如此之快?”真神不是不會老去嗎?
澤清捋了捋白須告訴他,“我已經活了一千五百年多年了,這是天人五衰的征兆,該活夠了。”
“啊?”澤清仙長的淡然讓鄧現欽佩。
“放心,我一時半會還不會死,還能勉強撐個幾百年。”
澤清用神力創造了這片神跡,鄧現求澤清仙長也將他封印其中。
“仙長,隻有在神跡中我才能放肆的說出南烏仙長這個名字,我想留在神跡。若有後輩偶然進入這裏,我想告訴他們這段曆史,想讓他們知道南烏仙長是一個怎樣的人,我想留在這裏把君周的曆史一筆一筆用君周的文字寫完。或許,這就是我漫長生命中活下去的意義。”
回到現實。
“澤清仙長最後成全了我。肉體不能在神跡中久留,仙長將我的生魂提了進來,我在神跡中守著南烏仙長,回溯著君周的曆史,一天挨過一天的,一直到了現在。”
君周的故事撩撩幾筆寫完,可鄧現隻恨故事太短隻有遺憾。
池念動容非常。
南烏仙長為了君周,犧牲了這麼多,最後連個名字都沒能留下來。
悲慘,太過悲慘。
池念歎氣一聲,“如此,外麵的祭壇神像,都是為了紀念南烏仙長。”
“不錯。”
薑臣問到關鍵之處,“玉床上坐那人是何人?”
“那人是澤清仙長托付進來的,他在裏麵待的時間跟我待的一樣長,我從未見他醒來過。二十年前澤清仙長過來,看了看他,跟我說他的壽限到了。他說他給他的弟子留了線索,你們找過來,就讓你們把他帶走。對了,仙長還留了一樣東西。”鄧現的手伸開,一棵五片葉子的草出現在他掌心裏。
“占星草?”
“是。仙長說占星草的汁液能修複天問,這是當年他用剩下的。”
這可幫了池念的大忙,他正愁去哪找占星草。鴻煬師叔隻道占星草在天淵,也沒具體說天淵哪裏。
不過,鴻煬師叔知道天淵,莫非他知道什麼?
池念心事重重。
“好了,我要送你們出去了,肉身不能在書裏麵待的超過三個時辰,有緣我們會再見的。”
“好。”
鄧現已經融進了書裏,這輩子都離開不了天淵了。
池念多嘴一問,“鄧前輩,您有沒有其他別的心願,我們可為你達成。”
鄧現笑了一下,“多謝了。不過,我沒有什麼未達成的心願。”他讓澤清仙長把他封印進天淵,就已經了無牽掛,若還有什麼未達成的,鄧現還真想到一個人。
可那人現今在哪,都未曾可知,也不勞他牽掛。
鄧現搖了搖頭後,把他們送出去後。
顯然,鄧現不知道,他所想的那人在未來給了池念他們重創!
尋著來的人離開,天淵再一次封閉。
“魔尊。”
“尊上。”
段邙尚厭之還有錢四他們都在入口處等著。
薑臣把背上的冰像丟給段邙,段邙忙接住,“尊上,這是……”人嗎?
“把他帶回一覽山河。”
“等等,這是我師父囑托我的事,自該由我帶回華清宗。”池念阻攔。
薑臣邪笑一聲,“有本事,你就搶回去。”
“薑臣,你……”池念氣的手都是抖的。
回去的路要比他們來時誤打誤撞走的順利。
而且,芍奚奴也不再纏著池念了,臉一直沉著,一路都沒說話。
勾言由尚厭之背著,他不知怎的受了傷。
池念關心的問了問,勾言隻笑著搖頭,沒說原因。
回去的路程走到一半,他們剩下的幹糧已經吃完了,好的是池念和薑臣從天淵裏麵帶了水出來,池念又悄悄的給錢四他們二人塞了幾個捂熟的鳥蛋,他們撐著竟也走了出去。
回到沙石村,薑臣把承諾錢四他們的錢財給了他們。
他們則在沙石村休憩了兩日。
第三日,喬池來了。
他還綁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