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長,你可不能被這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蠱惑,畢竟,前日他們還對您喊打喊殺!”
“我們……”仙門的人嘴被堵住。
華清宗的幾名弟子剛才都在,他們上前,“拜見池師叔。”
池念點了點頭。
“我們可以作證,是他們先惹的山河秋的人。”
另一名弟子補充,“不過,山河秋確也侵擾了他人。”
幾人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完整道出。
他們說的公道,沒有人質疑。
明鏡道,“既沒殺人也沒放火,口角之爭而已,不若老衲做個中間人,此事就此作罷?”
仙門的人不敢不給明鏡麵子。
之前池念被他們討伐過,明鏡也被他們惡意揣測過,他們不能在已經得罪了明鏡的前提下再惹惱他!
再者經過這一次,仙門的威望已經徹底名存實亡,沒人再敬重他們,吵得再過,也不過是與自己尋不痛快!
明鏡此舉也算給他們梯子下。
“明鏡法師都如此說了,我等沒有異議。”
山河秋的人都看向宴洄。
宴洄道,“此事可以作罷,但絕對沒有下一次!”
他說罷,一股強勁的內息將他們的佩劍全部抽出,一揮手,劍全部陷入牆壁之內。
上神境的威壓絕對是讓人窒息的。
仙門的人沒人敢說一個不字,灰溜溜的離開了。
他們走後,明鏡看向勾言,“不知道老衲能不能討得施主一杯喜酒喝?”
“和尚還喝酒?”山河秋的魔徒小聲嘟囔。
明鏡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佛門有五戒,一不殺生戒,二不偷盜戒,三不邪淫戒,四不妄語戒,五不飲酒戒,佛門教律大多照此頒行,可老衲是個例外。老衲認為戒律規行最終都是為了約束,而那些可以約束自我的定力之人,不被世俗教律所束,也可追求自我大成的緣法和妙法。”
“大師說的有理。”池念深以為然。
世俗的規矩是為世俗之人所製,而那些超脫世俗之人自有章程,便不被世俗所規所限製。
甚至在池念看來,人,生來自由,本就沒有限製一說。
“大師的緣法和妙法是?”宴洄好奇一問。
“貪、嗔、癡、恨、愛、惡、欲。”
確實妙哉,“宴洄受教。”
段邙倒了一杯酒水給勾言,勾言遞給明鏡法師,“請。”
明鏡接過一飲而盡,麵色正常。
“老衲既喝了二位的酒,這個東西就算是給二位添的喜頭了。”明鏡取出手腕上纏戴著的佛珠珠串。
“這是?”段邙問。
“這佛珠經過佛前百年供奉,吸納了不少香火,有消百難除邪祟的妙用,若施主長期佩戴,將會大有增益。”明鏡沒說的那麼明白,他若無其事的看了一眼勾言承接反噬的雙腿。
本該,死的人是勾言。
因為在明鏡的卦中,勾言才是那個死的人。
是一個不在因果中的人扭轉了他們的命運。
將這串佛珠給勾言,明鏡想,許是為了償還愧疚吧。
他無意算出芍奚奴的命格時,就起了因,而自芍奚奴知道自己天煞孤星的命格時,他便想盡辦法為勾言逆天改命。
最後,芍奚奴改變了他們的命運,卻也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償還了果。
而芍溪奴也正是因為提前知道,所以才會逆天改命,所以他的死明鏡始終都有責任。
“多謝大師。”勾言沒有推辭。
冥冥之中,他覺得這串佛珠與他有緣。
“鴻煬師叔要見你。”池念對宴洄說。
“好。”不過,宴洄看了明鏡一眼,“大師是通透之人。”
“宴施主亦然。”
倆人的話大家都聽不明白。
宴洄和池念一道去找鴻煬。
路上池念問宴洄,“你為何說明鏡大師是一個通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