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這是什麼虎狼的猜測!!!
溫黛黛差點兒讓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連忙搖頭,“阿娘,你別胡說!”
她雖然覺得蕭胤太子很熟悉,但她跟眼前這人,確實沒有發生過什麼。
而且,若是她讓母親誤會她的孩子是蕭胤太子的,過些日子她的大師來了,吃醋又怎麼辦?
蕭玄胤放下手中的青橘,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拍著溫黛黛的後背,幫著她順氣。
他這動作,無疑是親昵的,溫黛黛都被他嚇得跟被踩到了尾巴一樣,差點兒要站起來。
而蕭玄胤就好像沒有做錯了什麼,鎮定自若的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穩妥了。
然後麵無波瀾的端起水杯,動作自然的不能再自然的送到了溫黛黛唇邊。
溫黛黛哪裏敢在自家阿娘的注視下,喝這杯水啊。
她隻能捂著嘴巴,趕緊起身道:“我去再換一身衣裳!”
出去前,她回頭,詫異的看了蕭玄胤一眼。
而蕭玄胤的眼眸之中仿佛帶著引人沉淪的旋渦,危險而又瑰麗。
溫黛黛嚇得趕緊收回視線,提著裙子匆匆離去。
看著蕭玄胤這明目張膽調戲她女兒的動作,葉青染竟覺得有意思,甚至有種磕到了糖的感覺……
此時,蕭玄胤也不多做解釋,他看了看孫奶娘端上來的鯽魚湯,親自夾了魚出來,眸色認真的挑起了魚刺。
葉青染挑眉,倒是也不打斷他。
有人樂意寵著她女兒,她還有糖吃,為何要打斷呢?
等溫黛黛換了一身衣裳回來,蕭玄胤已經將挑好魚刺的那碗鯽魚湯放在了溫黛黛麵前。
溫黛黛自己也覺得奇怪,吃了蕭玄胤剝的青橘,然後被他拍背順氣之後,她就不那麼想幹嘔了。
不僅如此,好幾日沒胃口的她,看著眼前的鯽魚湯,竟要流口水。
她想,她不是一個人,不能委屈了肚子裏的“小和尚”。
於是大大方方的就喝著鯽魚湯,然後吃著白玉碟裏的菜。
隻是吃著吃著,她覺得奇怪,夾菜的那隻手不是她阿娘的!
溫黛黛猛然抬起頭,竟然看到蕭玄胤幫她夾菜。
她直勾勾的看著男子的麵具,疑惑不解,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好?
就在溫黛黛一頭霧水時,蕭玄胤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用略微有些粗糲的指腹,輕輕的擦著她的嘴角……
男子身上的氣息撲麵而來,他的動作又這般的曖昧,溫黛黛頓時愣住,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葉青染唇角向上一揚,微笑著看女兒發呆的模樣,等過了一會兒,才道:
“阿胤,你母親當真是在南召?”
蕭玄胤的神色一變,收回了手指,繼續挑著魚刺,低聲道:“是。”
他隱忍十二年,就是為了在南召的母親。
而葉青染看到蕭玄胤確認後,冷笑了幾聲,然後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溫黛黛不懂葉青染的反應,但更為震驚的是,那句在南召!
也就是說,當年的柳皇後並沒有死於宮變,反而是去了南召?
溫黛黛記憶中,柳皇後是一個跟她阿娘一樣的女子。
他們都是那樣的肆意張揚,那樣的與眾不同。
她們會教她一些新鮮的東西,卻也會同她說藏拙。
她們說,這個朝代有諸多不好,但曆史的齒輪有自己的軌跡,他們改變不了,也不想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