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漳聽到這話,握住謝如卿的手,陰險的笑了笑,“那朕能否嚐嚐她的滋味兒?”
謝如卿啪的一聲,拍開了蕭臨漳的手,幽幽的道:
“皇上不要命了啊!你若是碰了她,我們的劇情就改了,我還怎麼留在你身邊?”
“卿卿別氣,朕不過是同你說笑!那樣的女子,朕才沒興趣!朕愛的,隻有卿卿一人!”
溫黛黛看著眼前的男女,隻覺得一團火焰在胸腔之中燃燒,她沒想到,哪怕是在夢中,這二人也如此的讓人作嘔。
他們竟然敢這樣算計她!
不等溫黛黛這火消下去,眼前的景物又一次變了。
溫黛黛手腕腳腕上全是銀色的鏈條,她一身紅衣,被人送上了出嫁的馬車中。
送婚的太監,一邊走,一邊高聲喊著:
“謝如卿,年十八,為大夏和親!乃大夏之功臣,眾人跪拜!”
溫黛黛十八歲這年,西境的太子求娶大夏的女子。
英明神武的皇帝蕭臨漳,為了兩國和睦,將肅寧伯爵府的未亡人謝如卿封為公主,送上了和親的馬車。
謝家因此受重用,滿門榮耀。
而肅寧伯爵府的柳大娘子在謝如卿出嫁當日,與鎮國侯夫人葉青染一同死在了流民暴徒火器之下。
大夏的人都說,她們是生前苛待了謝如卿,遭了報應。
可是被迫用謝如卿身份和親的溫黛黛卻知道,這一切都是蕭臨漳做的。
出了京城,直到玉門關,那些送親的人都走了。
溫黛黛一人坐在馬車之中,前方是蒼茫昆侖,身後是孤零零的玉門關城樓。
而城樓上,有四具白骨吊在了鐵籠子裏。
那是溫黛黛的父兄。
他們死於一年前。
他們不是戰敗而亡,是被蕭臨漳跟謝如卿殘害的。
謝如卿拿著一把槍,將父子幾人殺害,卻還要製造一個溫家軍企圖叛國的假象……
溫黛黛看著城樓上的白骨,一步一步的走下馬車,對那前來迎接他的西境使臣道:
“我想明日再入西境!我不會逃,你們放心!”
西境使臣知道她已經是窮途末路,並沒有拒絕。
是夜,溫黛黛親自跳上了玉門關的城樓,將那一具具白骨救了下來。
她親自挖了幾個坑,小心翼翼的將父兄葬在裏麵。
“阿爹,哥哥們……很快,很快我就會來陪你們!”她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便回到了馬車之上。
身著嫁衣的她,親自駕著馬車,朝著西境的王城走去。
月色籠罩著大漠,她握著一把精巧的匕首,眸光堅定。
然而,忽然一陣馬蹄聲,闖入她的耳中。
她再次抬頭時,就看到一匹黑馬擋在了她麵前。
馬背上的“和尚”冷峻的臉上是心痛,也有愧疚。
他看著她,跳了下來。
這一夜,她沒有說什麼,她將自己的紅色嫁衣褪去,全心全意的把自己給了她。
芙蓉帳暖,春宵苦短。
他們瘋狂的接受著彼此,沉淪於彼此。
天蒙蒙亮時,溫黛黛穿上了紅色嫁衣,點了“和尚”的穴道,將一封寫了許久的信塞進了他的衣襟裏。
十一與十三候在外麵,他們要帶走溫黛黛跟“和尚”。
可是溫黛黛將“和尚”放在了馬背上,看著天邊泛起的白,搖了搖頭,道:
“我回不了大夏了,你們帶他回去,讓他別來找我!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