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黛黛不以為然的摸了摸肚子,搖頭道:“無妨,她也沒碰著我。”
“哼,大公主真是白眼狼,姑娘先前那麼疼她,可她是怎麼對姑娘的。她那小手若是打到了姑娘……
傷到姑娘肚子裏的小主子,她配得起嗎?”拂曉是不喜歡大公主的。
先前他們家姑娘愛屋及烏,對大公主是很好的,她自然看在姑娘的麵子上,沒有凶過那大公主。
可如今他們家姑娘懷著身子,大公主卻這般的乖張,她是手有些癢,想打人了。
溫黛黛勾了勾唇,笑道:“過些日子,你找幾個人,趁著夜黑風高用麻袋套著謝如卿的腦袋,隨便打!”
他們這樣的年紀對三歲的孩子動手自然是不光明的。
可子不教母之過,他們能算到謝如卿頭上。
“那也不能出氣!奴婢隻要想到她方才險些碰到了姑娘的肚子,奴婢就心有餘悸!”拂曉吸了吸鼻子,拍著胸口,是真的擔心。
溫黛黛還沒有說什麼,隻見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推開馬車的小門,下一刻那戴著麵具,眼神深邃似海的蕭玄胤進來了。
他取下麵具,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看看溫黛黛的肚子,問拂曉跟聽雪,“誰碰了她的肚子?”
溫黛黛趕緊伸手握住了蕭玄胤的手,將人拉了過來,然後順勢坐在了他的懷裏。
蕭玄胤知道她這是不想自己追問下去,可他不能不問。
關係到他們的孩子,並不是小事。
“聽雪,你說。”蕭玄胤衝著聽雪道。
聽雪看看自家姑娘,不敢多說什麼。
拂曉卻是欲言又止了好幾次,眼看著就要憋不住了。
溫黛黛看了看她,柔軟的指尖輕輕的按著蕭玄胤的太陽穴,想著他也是一定要知道的,便軟軟的道:
“是大公主,方才她衝過來險些碰到了妾身的肚子。”
蕭玄胤眉頭擰得更緊,垂眸看著她的小腹,“痛嗎?”
溫黛黛搖了搖頭,“不痛的。”
“大公主的事,你知道多少?”
“她隻有三歲,會有什麼事?”溫黛黛問。
看溫黛黛一臉不解的樣子,蕭玄胤給了聽雪一個眼神。
聽雪心領神會,拉著拂曉便出去同馬車夫一起坐在了外頭。
蕭玄胤的手覆在了溫黛黛的小腹上,目光溫柔道:
“我說,你且聽著。”
溫黛黛頷首。
蕭玄胤看著她道:“有柳家血脈的女孩,耳後都會帶著一顆紅色的血痣,我母後如此,姨母亦是如此。”
溫黛黛思索了一會兒,環著蕭玄胤的脖頸,眨了眨眼睛,問:
“所以,大公主並不是蕭臨漳的女兒,反倒是陸恒之的?”
大公主出生後便是由嬤嬤帶著跟在她身邊的,耳邊有什麼,溫黛黛自然清楚。
隻是溫黛黛有些意外,這大公主竟然不是蕭臨漳的女兒。
謝如卿自己怕是也不知道吧?
溫黛黛笑了,“郎君,若是妾身將大公主的身世告訴姨母,她會接她回去嗎?”
蕭玄胤搖頭,“敢對你動手,想必性子與謝如卿一般。姨母是不願養第二個謝如卿的。”
所以,哪怕是親孫女,品性不夠純良,柳大娘子也不會接受。
溫黛黛將頭靠在了蕭玄胤肩上,緩緩道:“若是陸恒之堅持呢?畢竟是陸恒之的親女兒。”
“黛黛想讓他們父女團聚?”蕭玄胤問。
“嗯。”蕭臨漳最是驕傲他能讓許多女子懷孕。
若是有人告訴他,其實那些女子的孩子不是他的,那難受的便是他。
而且溫黛黛相信,蕭臨漳與謝如卿亦會因為這個孩子而心生芥蒂。
溫黛黛想著想著,手便碰到了蕭玄胤腰間的玉帶。
男子腰間的玉帶可是極好的東西。
她輕輕的一扯,玉帶開了,馬車裏的溫度莫名的升了起來。
溫黛黛的眸子正好看到了蕭玄胤眼底的火焰。
“郎君,你的眼神燙到妾身了。”溫黛黛柔柔的道。
蕭玄胤失笑,他的小嬌嬌當真是最懂得拿捏他的。
如今哪裏是他的眼神燙到了她,而是她這軟軟的模樣,勾著他難以自持。
蕭玄胤的喉結不斷滑動,啞聲道:“別鬧,我們在馬車中。”
溫黛黛這下臉有些紅了,方才她是隨口一說,並非是要撩撥他的,可他似是誤解了?
她並不知道,她也是這樣的表情,越是會讓人心生旖旎。
蕭玄胤握住她那柔弱無骨的手,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掌心,“再過些日子,這胎穩了。”
後麵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溫黛黛當即抱著蕭玄胤,嬌滴滴的嗔了一聲,“郎君,你真……”
後麵應該是一個壞字。
可她沒有說出來,蕭玄胤就已經摟著她那不盈一握的纖腰,然後抓住她的小手,使得她一隻手隻能方才玉帶下頭。
然後,便是他暗啞著聲音問:“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