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黛黛的眉頭皺的好似川字一般。

她確實不記得什麼時候招惹過這樣一個人。

屠善說她曾經給過他的……

其實小時候,她經常跟鎮國侯府的人在外施粥什麼的,救過幫過的人很多。

但她不會對那些人有印象。

如果是幼時結下的孽緣,溫黛黛真的寧願時光倒流,讓她重新回到幼年,不再給任何人施粥。

她不要再幫任何人,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姑娘,這個屠善太子的事,要跟姑爺說嗎?”拂曉一邊走,一邊詢問著。

他們家姑爺突然冒出了這樣大一個情敵,怕是也……

溫黛黛想,即便是她不說,蕭玄胤也會知道。

畢竟今日的屠善已經做的夠清楚夠明白的了。

溫黛黛回到椒房殿,是想要好好的歇息一番的。

誰知她衣裳沒換,連蕭玄胤都沒有等到,這宮裏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是本該在外頭處置謝如卿的蕭臨漳。

此時的蕭臨漳,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滴出墨來。

他不是不想處置謝如卿,但他覺得謝如卿的用處還很大,不能第一個處置。

現在突然懷孕的溫黛黛才最讓他失望,他想要讓溫黛黛跪在自己腳下,趕緊處置了肚子裏的野種。

“溫黛黛,你就沒有什麼要跟朕說的?”蕭臨漳進來的時候,陰沉沉的看著正在卸掉朱釵的溫黛黛。

“皇上要臣妾說什麼?”溫黛黛看都不看他。

直到他來者不善,她反倒是沒有任何可怕的。

“你肚子裏的孩子……是假的,對嗎?你不能生,你是個石女,你是用了什麼藥丸迷惑了西境太醫。

其實你依舊隻愛朕一個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朕喜歡你,你還是最愛朕,最喜歡朕!”

蕭臨漳說著,手已經掐住了溫黛黛的脖子。

他這副模樣,讓拂曉已經找到了匕首,隨時隨地想要弑君了。

敢這樣對他們家姑娘,這皇帝就是找死。

“蕭臨漳,你何必自欺欺人呢。”溫黛黛掙脫了蕭臨漳的手臂,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倒是讓蕭臨漳震驚不已,他憤怒的瞪著溫黛黛,沉聲道:“你的力氣為何會這麼大?”

“我是武將之女……你以為出身武將世家的,就是柔軟嬌弱的小兔子嗎?”溫黛黛笑了,戲謔的看著蕭臨漳那震驚又憤怒的樣子。

“你以前在我麵前不是這樣的。”蕭臨漳抿著嘴說。

“以前我傻,現在我不傻了!”溫黛黛冷笑,罵道:“蕭臨漳,你不來找我,今晚我們是可以平安度過的。

可你偏偏要過來,甚至還掐著我的脖子……你連最後一絲的遮掩都不想要了,是麼?

那……我們就不要了,索性今日我們說個清楚痛快!”

外頭的太監看到他們的皇帝竟然被貴妃掐著脖子,一個個嚇得都跪在了地上,瑟瑟發抖。

貴妃如果今夜敢弑君,那明日貴妃一家也別想活著了。

這可是當今身上,就是又百般不好,那也不是普通臣子可以傷害的!

蕭臨漳的臉已經無比的黑了。

溫黛黛當真是大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