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餐館和普通街上的大排檔一樣,狹小的兩間店麵被店主硬生生的在中間打開了一個通道,變成了一家較大的店麵,兩邊是像茶餐廳一樣的連體桌椅,中間的空位擺著幾張圓桌。而貼著門口的牆邊擺著幾台點菜櫃,而點菜櫃邊上則是壘滿了一箱一箱的啤酒。找到門口靠牆的一張桌子,我和白羚坐了下來,這時,一個年輕的服務員走了上來,手上拿著一張餐牌。
隻見白羚搶過餐牌,一隻手伸在嘴邊咬著指甲,那表情感覺好像幾個月沒吃飯似的,我不禁一笑,這白羚還真是小孩心性。
“我要這個,嗯,還有這個,還有這個……”白羚對著服務員就是一通亂指,旁邊的服務員趕忙用筆將她點的這些記了下來。隨後就將餐牌遞回給服務員 ,甚至連問都沒問我一句要吃啥?我心中也沒在意,對於吃,我並不很講究,因為對於我而言,這個時代的一切都太好了,富人有銀錢,窮人有溫飽,這不就是天下太平了嗎?如果當年朝廷能夠做到這樣,哪有覆國之災?
“嘿,呆子,又在想什麼呢?”白羚看到我一個人愣在那,奇怪的看著我。
“我呀,我在想你點的什麼菜?”我趕緊敷衍道。
“廢話,我點的肯定都是我愛吃的菜,待會你就知道了。”這時,服務員已經開始上菜了,看著服務員小心翼翼地端著一個火爐上來,上麵還架著一個小鍋,呲呲的冒著熱氣,輕輕的放在桌子上。這時,隻見白羚站起身來,小手一手捏著鍋蓋,一手拿著筷子,兩眼直勾勾的看著鍋裏。當鍋蓋打開,一股濃烈的肉香直衝我的鼻孔。這讓住在醫院這麼久的我聞到食指大動,也不廢話,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肉,就往嘴裏送,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菜,我望著滿桌的菜,對白羚說道:“你這姑娘家家的口味可夠重的。”
隻見白羚邊吃著,便抬起頭來白了我一眼。“說的好像自己口味不重的一樣。”緊接著,他又瞄了一眼我桌上那一堆骨頭。我不禁老臉一紅,嘿嘿說道:“我是個大男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豈非常態,而你一待閨女子,是否有礙儀態。”
“切,你的腦子還沒好。”說完,白羚將手中的半口啤酒喝了下去,半張俏臉之上升起了一片紅暈。
“哎呀,好漂亮的妹子,來跟哥哥喝一杯。”突然對麵桌上一個大漢,手裏舉著一杯酒,踉踉蹌蹌的走了過來,因為我們坐的都是靠牆的卡座,所以我和白羚都是相對而坐,大漢一下就坐到白羚身旁的空位上,一隻長著黑毛的手竟然伸向了白羚的肩膀。
“嘩啦……”正當我準備起身解圍時,隻見白羚拿著邊上還未開蓋的啤酒,直接就砸向了那個大漢的頭上,那大漢悶哼了一聲,就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而頭上白的紅的綠的,頓時散落了下來,白的是啤酒花,綠的是啤酒瓶,而紅的自然是……。
白羚的這一出手,頓時讓我刮目相看,想不到這個弱不禁風的女孩性格竟然如此剛烈。
這時坐在對麵那張桌子的另外幾個男人看到那個大漢吃虧,頓時,一齊站了起來。其中兩個跑上那個大漢的身邊一邊拍掉大漢身上的玻璃渣,一邊對大漢說道:“龍哥,沒事吧?”
隻見那叫做龍哥的人這時才站起身來。手指著白羚說道,“來把那娘們給我拉出來,老子要她今天好看。”聽到這個龍哥說出這樣的話,身後那兩個人趕忙向白羚走去。正當兩人即將走到白羚麵前時,二人隻見眼前身影一閃,隻見一個長著一臉書生氣的人擋在了麵前,沒錯,這人當然是我,作為男子,此時必須擋在前麵。
“朋友,莫不是有什麼誤會?幾個大男人這樣對一個小女子好像不妥吧?”我沉聲的說道。
這時龍哥看了我一眼,一手捂著頭,一手指著我道:“尼瑪,你是哪根蔥?敢壞大爺的事。”
我一指身後的白羚說道:“她乃是在下朋友!”就在剛剛一轉頭的時候,我發現白羚似乎在打著電話,臉上還泛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看到一絲恐懼的樣子。這頓時讓我感覺好像自己有些多餘。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昂首挺胸對著龍哥說道:“身為一男子,怎可與一女子鬥氣?豈不顯得自身毫無氣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