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首領突然對上藍若蝶眨呀眨的一雙大眼,微顫的睫毛上竟然有了點露珠,心裏突然想起了什麼,慢慢放開手,淡然一揮間,解開了藍若蝶的軟麻穴,又重重地哼了一聲:“別想在我麵前耍花樣!”
藍若蝶拍拍摔疼了地屁股站起身來,重新拿過一個饅頭,然後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又揚了揚手中的饅頭,然後小手連擺。=首發=
看到藍若蝶這一連串地動作,幾個黑衣人都有點莫明其妙。就在藍若蝶萬分失望萬分火大的進修,黑衣首領眼光一閃,突然開口問:“你是讓我解了你的啞穴,你不會呼救?”!藍若蝶雙眼激動地一翻,這群人裏總算還有不履豬的!藍若蝶猛點頭,看著手裏的饅頭,肚子竟然“咕咕”地叫起來。^^首發^^
黑衣首領愣了愣,突然又問出了一句讓藍若蝶差點氣得噴血的話:“點了啞穴就吞不下東西了嗎?”
我靠!本姑娘收回你不屬豬那句話!敢情這可惡的家夥從來都點人家的穴來著,自己沒有感同身受過,竟然問出這麼白癡地問題來。藍若蝶一邊再次猛點頭,一邊心裏大罵著黑衣首領。
黑衣首領狐疑地看了看猛點頭裝可憐的藍若蝶,再看看旁邊對著饅頭流淚的小翠,終於伸出手在藍若蝶和小翠頸邊一彈,解開了兩人的啞穴。=首發=
就仿佛脖子上一直勒著的繩索突然斷掉了,藍若蝶激動地吞了一下口水,狠狠地、狠狠地,在饅頭上咬下一大口。邊吃著饅頭,邊眼珠子亂轉四下打量,根據車廂簾子縫隙透進的光線強度,藍若蝶判斷現在已經是中午了----難怪這麼餓!我靠!死黑娃兒!這仇我記下了!
啃了半個饅頭後,藍若蝶發出了第一個音:“水。”
“水?”黑衣首領一直警惕地注意著藍若蝶和小翠,生怕她們有什麼異常舉動。聽到藍若蝶的話,一時沒反應過來,隻反射性地重複了一遍。
藍若蝶忍住想發火地衝動,平靜地說了一句:“饅頭太幹了,我好久沒喝水了!”
黑衣首領詫異地瞪著藍若蝶,終於扔出一個眼神,一個黑衣人不知從哪兒拿出個皮水袋來。
靠!這格蘭國難道不是我想像中地紳士之國,而是一個草原遊牧民族?藍若蝶心裏嘀咕著,接過水袋打開塞子,突然從衣兜裏掏出張手絹,對著口子使勁兒擦了擦,這才喝下幾口,然後再擦了擦,遞給身邊的小翠。
藍若蝶這一串動作非常自然,卻看得黑衣首領和四個黑衣人有點呆呆地----這姑娘都淪為階下囚了,還記掛著講衛生呢?
五個人發呆尚未結束,藍若蝶已經一個饅頭下肚,喝了幾口水,似乎不那麼餓了,藍若蝶突然抬起頭看著黑衣首領,臉上竟然有了一抹淡定的微笑。
而黑衣首領和四個黑衣人,目不轉睛地盯著這有點古怪的姑娘,卻突然有點涼嗖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