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華回到府邸後,立馬讓人去找錦衣衛指揮使前來議事。
不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便對門子說道:“順便把東廠提督也叫過來,讓他和錦衣衛指揮使一起趕過來。”
那門子聽後,瞬間如同一道利箭一樣跑去了鎮撫司衙門。
相國大人交代的事情,不要多問,不要多嘴,照辦就是。
沒多久,錦衣衛指揮使和東廠提督便聯袂趕到了相國府。
雖然當時錦衣衛指揮使在照顧他新納的第六房小妾,但是一聽門人彙報說是相國大人找他。
頓時也顧不得和美人溫存了,便如同瘋了一樣的趕去了相國府。
美人可以隨時寵幸,但是相國大人的命令要是不聽,那人頭在不在可就兩說了。
東廠提督的情況則是有些不同,他剛剛在家裏正在休息。
畢竟上了年紀多休息,多養生,是他現在比較在意的事情。
但是一聽彙報說是相國大人找他,那還睡啥?直接披上衣服一路小跑到了相國府。
能當上錦衣衛指揮使和東廠提督的人武功自然不弱,所以門子一直沒追上兩人。
等相國大人給兩人都見上麵的時候,那門子還沒回來。
徐天華看著兩人氣喘籲籲的樣子,頓時便讓下人上一些茶水糕點來。
錦衣衛指揮使率先沉不住氣道:“不知道相國大人急招屬下前來,所為何事?”
孟德老成持重道:“宋指揮,你瞧你這話說的,相國大人就是沒事兒,把你招過來,這有問題嗎?”
錦衣衛指揮使尷尬一笑,這話讓我怎麼接呀?
徐天華淡淡一笑道:“好了,你也不要為難人家了。他才幹了多久的指揮使啊?哪有你們這些老油條會說話。”
“至於我招你們來是什麼事兒?想必你們都已經知道了豫省大旱的事。”
孟德立馬回答道:“此事是我們東廠的過錯,沒有充當好相國大人耳目的作用。”
錦衣衛指揮使愣住了,東廠不是對內的嗎?對外這種事兒不還得是他們錦衣衛占大頭嗎?
徐天華則聽出了孟德的言外之意,這是向自己要權來了。
誰說老年人就不能有欲望了?
看來東廠也不想再局限於監督百官這一個職責了。
他們也想將手伸入地方,去瓜分錦衣衛的權柄。
宋知命自然不能讓他一個人把罪全擔了,便立馬跪地說道:“相國大人,此事責任大部分在我們錦衣衛。我們沒有發揮好為您監察天下的作用,致使出現如此情況,您都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詳情。”
徐天華淡然道:“我聽說那事了,我也沒想到他們的膽子竟然如此之大,連錦衣衛派向京都的信使都敢截殺。看來他們背後的靠山很強大呀,強大到可以不把你們錦衣衛放在眼裏。”
宋知命跪在地上一言不發,他是從基層出身,一路拚殺上來。
當年也隻是抓住了那個機會,一遇風雲變化龍。
他更多的是充當徐天華明麵上的刀,用來震懾百官和宵小之徒。
至於徐天華的另一把刀——暗衛,那用的可就太頻繁了。
他們僅因為更多的是處理一些明麵上的,公開的,暗衛不好殺的人的事情。
雖然在外麵一直傳著他們錦衣衛很可怕的謠言,但他們永遠清晰的知道相國大人的另一把刀,才是最可怕的。
那把刀殺人根本不需要走司法程序,甚至不需要走抓捕程序,完全就憑著相國大人的喜好殺人。
關鍵殺完人之後,各個機構都需要幫他們擦屁股。
暗衛大統領更是權勢滔天的人物,雖然沒有明確的實權和官職,但在大寧帝國的地位卻是無人能夠撼動的。
現任大統領他不知道是誰,但聽說上任大統領已經被外放出來做官了。
起步就是正二品的尚書之位,足見其在相國大人心中的地位。
“好啦,我今天不是來追究你們誰的責任的,今天我找你們二位來,隻是想讓你們幫我殺一個人罷了。”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殺誰?”
徐天華神秘一笑,然後淡淡的說出了他的名字——安王。
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兩人對視了一眼,什麼話也沒說,隻是對著相國大人回應道:“屬下領命!”
相國大人殺人不需要證據,讓他們這兩個機構出手,已經是很給這兩個機構麵子了。
但是他們很好奇一件事,這種事之前不都是應該讓暗衛來幹嗎?為什麼這種好事現在卻輪到了他們?
難不成他們出了什麼問題?
當然,無論他出了什麼問題,都不是這兩人現在該想的事情。
這倆人現在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安王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