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啊!我說的都是實話,你們要相信我啊!”
那上刑的人員立馬拋了個關鍵性問題問他道:“那雲省突然暴增的數據是怎麼回事?”
“那……那是我治理有方,啊!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啦,你們要相信我啊,我對相國大人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鑒啊!”
看著嚎叫的王滿江,那幾個人麵麵相覷。
這就是他們這個機構的無奈了,論殺人上刑滅口,他們是一把好手。
可真要他們審問,這可就有些為難他們了。
幸好這時有一位高級別的暗衛來到了地牢,眾人一見他便紛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見過指揮使大人!”
指揮使!
深知暗衛等級體係的王滿江腦子立馬活躍起來,有希望了!
“我和你們之前的馬大統領相交莫逆,你們把我放了,我一定在他麵前多多為你們美言兩句。”
指揮使一臉饒有興趣的看著王滿江,然後調笑道:“王大人,知道嗎?像你這樣攀關係的,暗衛每年都能遇到千八百人。我記得去年有個還說是我們馬統領兒子的,最後也就是個腰斬的下場。”
“別說你和他關係好了,你就是他親爹也沒用啊。”
王滿江見馬耀祖嚇不住對方,頓時知曉了人走茶涼的道理。
這才離開幾天,手下人已經對他離心離德了。
連暗衛都這樣,更別提大寧帝國的官場了。
就他失蹤這會,還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落井下石呢。
他從來都是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官場。
現在能救他的,也隻有他背後的派係了。
王滿江一咬牙,對著這位指揮使威脅道:“這位大人,都是在相國大人手底下混的,沒必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吧?你們的身份又不是完全保密的,你們也有家人孩子,總不能因為我們這一輩人的事兒,連累到他們吧?”
這位指揮使聽後興趣更濃了,笑著問道:“你就這麼肯定,你的主子會救你?”
王滿江嗬嗬一笑,然後坦然道:“跟上麵那些人比,我們永遠都隻是小人物。可我們這些小人物手裏攥著的東西,永遠會讓那些大人物們投鼠忌器。”
“這麼一說,你手上有能威脅到那些大人物的東西嘍?”
王滿江笑道:“兄弟,你沒在官場混過,你永遠不會清楚這裏麵的蠅營狗苟能有多麼複雜。”
“光是培養一個官員成長,背後涉及的利益交換就何止千萬。”
“不要覺得你們這個組織機構十分的高大上,那隻是那些老爺們兒還沒有把刀對準你們。”
“他們也怕相國大人把刀對準他們,所以才有你們超然地位的存在。”
“不然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就憑你們這樣一個性質的機構,能拿捏整個大寧帝國的官員吧?”
越說越激動的王滿江,他甚至開始搖頭道:“說實話,你永遠不知道他們的實力有多麼龐大,一旦他們真的想弄一個人。別說你們是相國大人手底下辦事的人了,你就是相國大人的親屬,他也生死難料。”
“你知道為什麼相國大人的大伯會主動請辭川省總督嗎?知道川省為什麼一直沒有大規模暴雷嗎?”
“這裏麵涉及了多少利益交換?這裏麵又有多少人的前途?別說你了,就是我也隻是他們棋子中的一枚。”
指揮使略有所思,有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敢說。
畢竟他不可能一直在暗衛這個機構裏待著,早晚會踏入官場,早晚會需要派係的支持。
暗衛的身份始終見不得光,特別是他們這些暗衛的高層,許多人都偷偷與幾個派係的領袖密談過,希望將來被相國大人放出去的時候,能奔個好前程。
那些領袖自然不會輕易答應,畢竟這屬於挑釁相國大人的底線。
指揮使強作鎮定的說道:“王大人,你還真是巧舌如簧啊。你今天就是把這天都說破了,也改變不了你篡改經濟數據的事情。”
王滿江冷笑道:“我為什麼改數據別人不知道,難道你們真的查不出來一點嗎?你們這些機構不就是擅長去探查此類情報嗎?”
“我要是不做這事,全國各地到底有幾個人能把目光投向雲省?能有幾個人看一下我雲省饑寒交迫的百姓?能看到我雲省千瘡百孔的經濟生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