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相國府的賈似道不斷的用手指敲打著桌麵,雖然他和趙高已經竭盡全力的誅殺前朝餘孽了,但是這些人就跟秋後地裏的雜草一樣嘎掉一截,又長一截。
著實讓人心煩的慌,但是又不得不將他們及時清理掉,因為這些都是他未來統治的隱患。
殺了一批又一批,最後還是靠著李靖那邊兒給朝堂的暗示掉了最後一批皇室死忠份子,把他們的三族送下去跟他們團聚以後。
賈似道明顯的覺得連朝堂上都是安靜了許多,無論他想幹什麼事情,發布什麼政令都變得暢通無阻起來。
接下來他便開始著手準備登基儀式,看著皇宮裏忙忙碌碌的行人,小皇帝心中便已經有了打量。
前些日子的殺戮他也是聽聞了一些,他很快就聯想到了賈似道可能和大明帝國的高層那邊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交易。
也正是因為這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把他們家最後一批死忠分子給送了下去。
看著整個朝堂已經逐漸開始變成賈似道一個人的天下,小皇帝的內心就不爭氣的跳了兩下。
這些日子雖然沒有限製他的自由,但是針對他的監控是無時無刻沒有消失過。
無論是他用膳還是出恭,他身邊最起碼一直會有不下八到十個人監視著他。
天知道作為一個皇帝這有多麼屈辱!
他沐浴一次,本以為會和宮女發生點兒什麼,結果那老賊給他派的全都是小太監。
這是硬生生要把它給掰彎掉呀!
如果再讓這狗賊繼續囂張下去,小皇帝真的很擔憂自己能不能撐到自己十歲生日那一天的到來。
不過這些日子看他的頻繁調動,這狗子應該是開始準備篡位的行徑了。
隔壁徐天華給他上演了一副什麼叫完美的篡位,隻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像隔壁的徐天華一樣厚顏無恥,讓他連下三封禪讓詔書。
關鍵是禪讓詔書之後,他竟然又搞了黃袍加身的戲碼,真是把被迫稱帝的無奈演繹的淋漓盡致。
要不是他懂得一點曆史,他還真以為徐天華是被迫登上的九五至尊之位呢。
現在想來他可能還是受到這孩子前身的影響,大腦當中總是存在那麼一絲幼稚,九五至尊的大位放在眼前,給誰看誰不迷糊呀?
雖然他是個傀儡皇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奸賊好像從來就沒有對他進行過消息管控一樣。
無論他想知道什麼訊息,那逆賊都會安排人告訴他。
說實話,要不是他被玩弄了兩年,他還真以為這是個忠心耿耿的大忠臣呢。
可惜當初自己輕信了他的話,他怎麼就想不開當皇帝呢?
如果是讓他的二十弟當皇帝,他現在應該逍遙自在的當一個小公爺才對。
什麼皇朝爭霸?他身邊圍的應該是嬌妻美妾!
穿越過來圖個什麼?
圖那奸賊的刀快嗎?圖那奸賊的手段陰狠嗎?
現在越想越坑,早知道自己當初就把皇位讓給他親愛的弟弟了,現在他弟弟會不會祭天他不知道,反正自己這個當朝的皇帝極有可能就祭天了。
慢性毒藥都喝了兩年多了,足以可見當初登上帝位就是一個大坑。
想到當初自己傻嗬嗬的模樣,真的想穿越回去給自己一個大耳光。
當初自己堅信能在賈似道這權臣的手上玩兒出花來,他愣是沒想到,這兩年除了吃喝不愁以外,他什麼都被限製。
別說上朝說句話,能在朝堂上舉個小手都已經是相國大人的恩賜了。
那該死的奸賊動不動都以祖宗家法來約束他,這不是欺負他年幼無知嗎?
他又不敢表現的自己過於聰明,不然那奸賊給他下的就不是慢性毒藥了。
歎了一口氣的小皇帝決定主動出擊,他就是死也要讓那奸賊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這些日子來學習使用寶劍揮砍,已經讓他逐漸的掌握了一些技術和竅門兒。
雖然說殺不了敵人吧,但是嚇唬嚇唬敵人還是可以的。
他就不信了,賈似道真的會像曆史上那個大奸賊一樣敢當街把他給殺了。
他要是真敢這麼做,他這個奸賊可真就被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了。
畢竟自己好歹是一國之君,就算是個傀儡也不能當街被臣子殺死。
上一個這麼做的人已經在曆史上,挨罵好幾千年了。
他就賭賈似道不會攔他!
等他逃出京都以後,隱忍複仇個十多年,在振臂一呼,天下肯定雲集而景從,必定能一擊而推翻這個奸賊逆賊的暴政。
這些日子來,他趁著每日散步的功夫,偷偷打聽好了幾架車馬的存放地。
隻要他搶過一輛車馬,他就能衝出皇宮,從此海闊天空!
然而事情的發展往往不是這麼盡如人意,小皇帝搶過馬車以後,就看到了賈似道帶著三百甲士堵在了皇宮門口。
“陛下這麼著急,是要去哪裏啊?”
小皇帝此刻也沒了禁忌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賈似道,今日朕要出宮,你敢攔朕否?!你敢殺朕否?!隻要你敢動手,史官自會將你賈家,永遠的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