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空白牌放到他的牌桌上。
“晚上放學學校操場見。”我俯身在他耳邊輕聲說。“帶上你的牌。”
“噢”,周圍的人又開始起哄。“親一口,親一口。”
聒噪,我轉身離開。
“檢測到宿主的任務已完成,故價值觀加10分。”
聽到係統的話,我挑挑眉,“我這也叫完成任務,我可是直接找他給我算了一卦。〞
“莫事兒,隻要按照係統發布的任務去行動,盡力就行了。”
我不置可否。
已過深秋,夜晚降臨的格外的早,借著夜色的掩護,我在操場邊的樹林裏等待。
腦袋的沉重感加劇了,我低下頭似乎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不一會兒聽見人踩在落葉上的沙沙聲,我抬頭看到王德發徑直走來。
一時間相顧無言。
我決定抓住契機,先發製人。
“你說你是新手,可我分明看到你的塔羅牌裏麵有一張空白牌。”
“哦,你是說這個嗎?”王德發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好熟悉,好熟悉,我在哪裏聽過?
王德發舉起手裏的一副牌,拿起最上麵的一張翻過來給我看,是一張空白牌。
他把那張牌扔到地下,又如法炮製的從最上麵拿起一張牌翻過來。
還是一張空白牌。
他仍是把這張牌扔到地下。依舊從最上麵拿起一張牌。
空白。
全是空白牌。
78張,整整78張,都是空白牌。
“為什麼,我當時明明看到了圖案?”
王德發不言語,隻是從地上把牌收好。洗牌、切牌之後,他又示意我從中抽取三張牌,我抽罷,王德發一張一張的把三張牌翻開。
從左到右依次是,逆位的死神、正位的命運之輪、逆位的世界。
“我的牌不是空白牌,是你隻能看到你能看到的。”
“杜陰山,你說新中國是哪一年成立的呢?”
“1776。”我毫不猶豫的回答。
王德發突然一個箭步衝上來,扯掉了我的胳膊。
我驚懼的看向我的胳膊,卻發現沒有流血。
“杜陰山,你是人類嗎?”他敲了敲我的胳膊,我聽見當當的金屬聲音,我看見了,斷裂處裏麵連接著金屬絲。
我看見了,“你看看我,”王德發變成了我的樣子,不,或許我一開始就是是王德發。我,是誰?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桌邊圍了一圈同學,他們吵鬧著讓我給他們測一卦塔羅牌。
我聽見他們叫我:王德發。
然後有一個人來了,他們大喊著“給美女讓道。”
那個女生徑直向我走來。
逐漸恢複的記憶告訴我,她叫“杜陰山”。
“可以給我測一卦塔羅牌嗎?”
我沒有回答。
“就測我的過去,測的準了給你4顆橘子糖。”
此時在我的識海裏,係統給我的回放我已經看完了。
我回頭看向“杜陰山”,挑眉笑笑。“我拒絕。”
“你違反規則了哦。”
周邊的空氣霎時間冷了起來。
我看到同學們一個一個都伸出又肥又大,惡心的舌頭垂涎欲滴。
“杜陰山〞也變回了王德發的模樣。
在他伸出舌頭的一瞬間,我拿起桌上的一張塔羅牌。
一秒之內,舌頭完整落地。
“怎麼樣,我的刀法沒生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