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細心解釋著:“姑娘,您是外地來的吧?”
“您有所不知,這人,名叫楊耀祖。是縣裏出了名的小霸王,他爹是本縣的縣長。他又是獨生子,家裏對他是極盡寵愛,無有不依。
“常常在縣裏欺男霸女,縣長大人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根本不管,時間長了我們這些百姓就跟著遭殃了。”
“他那父親縣長也是當地出了名的貪官,常常以各種理由增加百姓的稅款,以前村裏出了災禍的時候,上麵都會發一些賑災銀下來,可是百姓們卻是一個子兒都拿不到,全被他克扣了。
這次村裏發了水災,上麵也是有發銀子的,可我們這些百姓哪敢問他要銀子呀。”
聽到這裏,就連菁菁都開始為百姓們鳴不平:“這兩父子真不是東西,平時欺壓百姓就算了。還苛扣救命錢,這老天爺怎麼不降個雷劈死他們。”
顧洛熙和她的丫鬟,扶著他到一旁坐下並安撫著:“我大概明白老伯的意思,您且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會給當地百姓一個交代的。”
老人聽到她說會給百姓一個交代,就知道這位姑娘不是一般人,隨即便多了幾句嘴。
“敢問姑娘是什麼人?怎會到我們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偏遠縣城。”
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便撒了個善意的謊言:“老伯,我不是人,我隻是一個普通的過客罷了,隻是路過此地,路見不平而已。”
“但是您別擔心,這件事情我說到就會做到,最多五日,我便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老人始終有些疑惑:“姑娘當真能為我們解決這事?”
顧洛熙眼神肯定,給老伯吃了顆定心丸:“當真!”
聽到她堅定的語氣,老伯眼淚婆娑給她道謝:“如此,我替當地百姓們謝謝你!”說完激動下跪,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顧洛熙連忙扶他起來:“老伯,你這是怎麼了?”
老伯擺擺手示意:“我這是多年的咳疾,都是老毛病了,不用擔心。”
她耐心的給解釋:“老伯,我是大夫,讓我給您看看吧!”
說著就上手去把脈,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您把這個藥拿著,一天吃一粒。”
顧洛熙又給了他一些銀子,她帶的藥已經用的差不多了,於是便寫了一張藥方:“按著那上麵的抓藥。不出兩個月您的病就會好轉的。”
老伯手裏拿著銀子,雙手微微顫抖,十分感激對方:“謝謝姑娘,你真是個大好人呢。”
回到村裏的住處,除了竹影之外,另外兩人則累的不行。到家後,直接累癱在椅子上,動也不想動。
玄司夜從裏麵出來,就看見這主仆倆癱坐在椅子上,菁菁見夜王出來,這位王爺又對我家小姐有意思,自己在這裏也不方便,就主動像空氣一樣溜出來。
對著自己小姐嘿嘿一笑:“小姐,我去看看晚膳好了沒有。”說完一溜煙兒就出去了。
客廳裏就剩下他倆,他更加邪魅一笑:“熙兒這是累了,要不要回房休息?”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翻了個白眼:“當然要啊,隻是不是現在。”
玄司夜見她防備的模樣甚是可愛,這小丫頭防備心很重,看來革命尚未成功,閣下仍需努力!
倒是那個欺軟怕硬的軟柿子,回到楊府後,馬上給自己母親開始訴苦。
“母親,您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劉夫人看到自己兒子被打的模樣著實是嚇了一跳:“兒子,你這是被誰打的?”
這麼一問,倒是問住了楊耀祖,自己被打了居然連對方叫什麼,什麼來頭都不知道。這給他氣的差點吐了一口陳年老血。
剛想飆幾句國粹,誰曾想嘴巴卻疼的厲害,隻能支支吾吾勉強說一兩句:“我....我....”
她看了一眼這個恨鐵不成鋼的兒子,雖說不成器,可卻也是他們夫婦倆的命根子,眼裏滿是心疼。
“無妨,如果他是我們縣的人,母親遲早給你找出來。這人下手也太狠了,把我兒打成這樣,決不能就此算了。”
見母親要給自己報仇,楊耀祖拉著劉氏的衣角撒嬌:“還是母親最疼我,等我找到那小賤人,定要折磨的她跪在床上給本公子求饒。”
接連幾天,玄司夜的傷已有所好轉,本來這點傷對他來說也沒什麼,他就是很享受她的關心和照顧,所以才裝作之前的樣子。
顧洛熙在後廚做著午飯,菁菁突然跑進來,相似看見什麼惡心的東西一樣,滿臉嫌棄:“小姐,那個楊大人差人送來請柬,說是請小姐和王爺上門作客,順便賠禮道歉。”
聽到後,她不屑一笑:“這個時候送請柬,怕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給雞拜年吧!”
“那我去拒了他,就說小姐有事來不了!”
她立馬叫住,嘴角一抬,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等等,你去回他,就說本小姐會如約而至。”
“如果不去,他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呢,日後怕是更加橫行霸道,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