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戌時,兩人開始同時行動。
顧洛熙本想早點出發,沒想到吃了晚膳之後,沈舒漫非要拉著她一起去隔壁院子裏入睡。她無奈,拗不過她 ,就隻好答應,隻好等她睡著以後才敢悄悄出門。
為了防止自己母親半夜醒來,她還特意為她點了支安神香,這才放心離開。
她早已把準備好的衣服拿出來,一襲黑衣,頭發束成一個馬尾,看上去幹練有加。蒙著麵,身上帶著藥粉和暗器,以備不時之需。
剛潛入樓裏,就瞧見昨日在客棧裏的那群人,他們各個帶著帷帽,生怕被人認出。
“掌櫃的,要一間上好的客房。”
那掌櫃的出來,顧洛熙就覺得他是個練家子身材高大,幹上去幹練有勁兒,能當春滿園的掌櫃,估計也不是簡單的人物。
“好嘞,您樓上請!”掌櫃笑臉相迎,送他到樓上客房,剩下的便在大廳裏麵坐著。等他到了房間,掌櫃的輕輕把門關上後,立馬就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巡視了周圍,沒見到有人,才從走廊的另一頭直接打開一個開關,人就消失在裏麵。
“你們幾個,去盯著樓上的那人。剩下的,留在這裏,看著大廳的那幾個,記住千萬不能打草驚蛇。我去通知主子,看主子什麼吩咐。”
“是!”
幾人分頭行動,沒人知道,這些動作全被顧洛熙看在眼裏。
心想:“這個春滿園還真是不簡單,掌櫃的和夥計基本都會武功。看來,今晚是要看一場大戲咯。”
顧洛熙轉身來到那人的隔壁,開始專心的聽牆角。過了一會兒,裏麵卻什麼動靜都沒有,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掌櫃的已經到達夜王府內!
“主子,他們已經來到酒樓,我已命人盯著,如有異常,立即通知您。”
“額....就是今晚可不止一波人。”
“哦,這就有意思了,說說看,還有什麼?”玄司夜埋頭處理公文,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過。
“從身材來看,估計是個女子。一個人單獨行動,身邊沒有同夥!”
玄司夜立即放下手中的事情,抬頭怒看著掌櫃的:“你說什麼,一個女子?”
“是的!”
玄司夜立即從椅子上離開,明顯能看到臉上的怒氣,掌櫃的也不敢多問,隻得跟著自己主子一同去往酒樓。
正當顧洛熙開始自我懷疑時,突然聽到樓梯口有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一路穿過走廊來到隔壁。門,被輕輕推開。
她立刻開始警惕,豎著耳朵仔細聆聽著。這可是她報仇的俱佳機會。
如果那人真是玄景溟,他通奸賣國的證據就握在她手裏,那她就可以徹底為原主報仇了,比起她親手殺他,不如讓他老子殺他來的痛快。
那人見玄景溟前來,滿臉不屑:“二皇子,別來無恙啊!”
玄景溟一看,不是自己想見得人,直接慵懶地坐在椅子上,正眼都沒瞧那人一眼:“你們主子呢?”
見對方隻派一個屬下過來談事情,顯然是沒把他當回事兒。
“既然是合作,那就要拿出點合作的誠意來,派一條狗過來跟本皇子談事兒,算怎麼回事?”
那人剛才被無視一次,就已經開始不高興,現在又被說成是一條狗,眉毛豎起,麵目猙獰,直接拍桌子,指著玄景溟:“你.....”
“哼!還想見我家主公,也不看看你有沒有資格。一個無權無勢的小皇子,我們答應與你合作,已經是格外開恩。”
那人也不怕,一個沒有兵權實力的皇子,他們也沒怎麼放在眼裏,:“到底是我們沒誠意,還是說二皇子根本沒那本事。如果二皇子隻是逞口舌之能,我看無需合作。”
“我家主子說了,現在一切由我做主,等事情辦妥,他自會親自與你見麵!”
玄景溟此時已經臉都黑完了,一連兩次被人戳中痛處,真是比殺了他還難受。
“哼!你們被小瞧了本皇子。等下個月年節,亥時,東郊城外,本皇子自會親自給你們帶過來。現在盯得緊,以免出錯,還是小心為好。”
“好,那我就恭候二皇子大駕!”
顧洛熙正仔細聽著他們的談話,誰曾想突然有個人推開門,兩人四目相對。驚動了隔壁的人,顧洛熙二話沒說,就把他打暈藏起來。
等她準備離開時,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