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高大強把手銬的鑰匙拿出來。”
我衝蹲在一邊的高大強喊道。
“啊，什麼？”
蹲在地上的高大強好像沒聽清楚。
我抬起手臂作勢欲打，高大強立馬縮成了一個球嘴裏叫道:“別打，別打，鑰匙在這裏！”
我接過鑰匙扔給少雯，然後把門關上。
過了一會兒，少雯帶著虛弱無比的小小終於走出房間。
我等他們三人都走出這個屋子以後，轉身對著地上的高大強說道:“等曹隊回來，你跟他說我會陪他慢慢玩的，接下來的時間多的是。”
說完我甩門而出，留下高大強在屋內傻傻發呆，估計等曹隊回來他肯定沒有好果子吃。
樓道裏，我看著少雯攙扶著小小一瘸一拐的往下走，我心中酸澀無比，覺得自己欠小小的這份情都不知道該如何償還。
於是我加快腳步跑到小小身前蹲下說:“你身體太虛弱了，我背你回去。”
小小慢慢趴在我的背上，讓我背著她慢慢的在樓道上走著。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怕說錯話會勾起小小心中的痛苦。
小小也沒有說話，她在笑，好像她的心情不錯。
這令我很意外，一個年輕女子經受好多天非人折磨，現在卻這麼平靜，我不敢多想，怕想太多，想的太明白。
因為小果就曾經這樣，後來我就永遠失去了她。
一路下來我感覺小小變輕了，因為她失去了太多，同時我又感覺她變重了，她好像成熟了太多，得到了不該是她這個年齡該得到的。
總之這兩棟大樓之間短短的距離讓我感覺漫長無比，感慨甚多。
回到我們的房間後，我把小小放在沙發，想要去拿點牛奶給她喝，讓她補充體力。
在我轉身之時，我的手腕被小小抓住，我便又轉回來，蹲在小小的麵前。
小小說話的聲音很輕:“大叔，我以為我這一輩子會一直這樣被那群人折磨。”
我想要開口安慰小小。
卻又被她無力而又柔軟的手指按住嘴唇，她想讓我不要說話，隻聽她說。
“知道嗎！你沒來以前我真的已經完全絕望，每天過得就像一條渾身惡臭的蛆蟲，那些男人根本不把我當成一個人，隻是把我當一塊肉，當做一個沒有靈魂，隻是供他們淫樂的玩具。”
小小話沒說完，就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我靜靜在一旁聆聽，並不打斷她。
“直到今天你找來了，我幾乎不敢相信，我留在方便碗麵底部的字居然真的被你發現了。”
“咳咳咳！”
小小由於有點激動，引起了咳嗽。
小小緩和一會兒，接著說:“大叔！我想洗澡，你能幫我嗎？我感覺自己太髒，我想洗一洗！我知道現在連喝的水都珍貴無比，更別說洗澡了，但我還是想洗一洗。”
我內心被小小的話完全觸動，我伸手在小小的臉上輕撫，雖然我的手很糙，但小小好似很喜歡這種感覺。
“你今天就算讓我去屠龍，我都會答應你，何況隻是洗澡，走我們現在就去，不過你得先把牛奶喝了。”
少雯在一旁馬上送來一盒牛奶，我側頭一看，少雯滿臉淚痕，應該是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