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而已!”顧庭霄抱緊她,“你看,哥哥就在你身邊,夢都是假的。”

溫寧晚也知道那是夢,但她就是忍不住害怕。

小姑娘眼睛通紅,緊緊的抱著男人的腰,聲音悶悶的,細碎從她口中說出來:“我害怕。”

這一刻,顧庭霄的心都要碎了。

他雖然保護了她,可他的受傷到底把小姑娘嚇到了。

十幾歲的年紀見到父母爺爺的車禍,如今又親眼見到他中槍。

她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而已,試想一下,有哪一個小姑娘看到那麼多鮮血不害怕呢?

更不要說他的晚晚還處在事故中心,親眼見證了事故的發生!

男人的眼睛倏然紅了,他輕吻了下懷裏小姑娘的額頭,自責極了:“對不起,寶貝,哥哥跟你保證,以後不會了!”

“哥哥保證,以後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哥哥會優先保護好自己……”

“哥哥在這兒,不怕好不好?”

顧庭霄掐著溫寧晚的纖腰往上送送,兩人平視著,“寶貝不哭了,你一哭,哥哥要心疼死……”

“死”這個字,溫寧晚忌諱的厲害。

他話音還沒落下,嘴已經被她捂住了。

小姑娘神情嚴肅,蹙眉道:“不能瞎說。”

顧庭霄的眼眶還是紅的,但眸光很亮,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溫寧晚桃花眸紅的厲害,水霧般的瞳孔漾著柔光,剛剛哭過,嗓子帶了兩分啞,“我不喜歡不吉利的話。”

顧庭霄拿下她的手,聲音低低的:“哥哥知道了,以後再也不說了。”

他目光深沉,腦子裏忽然閃過在醫院時的夜裏。

每次他被傷口疼醒,睜開眼睛,小姑娘都在床前守著他,從無例外過。

除了擔心他的傷外,更多的是不敢睡吧?

那段時間,他傷口疼的厲害,她給他吃止疼藥。

他睡著了,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顧庭霄不敢深想,心仿佛被撕裂一般,疼的他渾身顫抖。

眼底有淚慢慢滑落,男人把臉埋在小姑娘的頸窩處,任由眼淚往下掉。

沁涼的濕潤落在潔白的皮膚上,溫寧晚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小聲的喚了聲:“庭霄哥哥。”

男人輕“嗯”了聲。

“你怎麼了?”她問。

顧庭霄吸了下鼻子,抱緊懷裏的小姑娘,“哥哥沒事。”

溫寧晚使勁往他懷裏鑽,祈求的聲音中帶著軟糯、乖甜:“那你親親我好不好?”

“或者,讓我親親你!”

男人心思微凜,伸手扶住小姑娘的後頸,湊上前對著她的唇吻了上去。

兩人的唇舌相抵。

溫寧晚薄唇未闔,像專程在歡迎他一樣。

顧庭霄緊緊的傭住小姑娘的腰,在她的唇上啃咬輕吻。

緩下呼吸,他的聲音像鉤子一樣在她耳邊響起:“讓哥哥親,是因為害怕嗎?”

“哥哥一直都在,不怕好不好?”

溫寧晚緊繃的情緒慢慢緩解,如水一樣的眸子凝視著男人的俊美的麵容,紅唇輕啟,小聲的吐出三個字:“喜歡你。”

男人呼吸粗重,帶著情欲特有的沙啞。

他的手從睡衣下擺探進去,撫上腰間光滑細膩的肌膚:“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