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世紀末,滇南一家醫院內。
“老婆!老婆!你快醒醒!別扔下我!醫生!我求求你,快救救我老婆!”一個青年男子哭著乞求身邊的醫生。
年邁的老醫生無奈歎了口氣,“請節哀,我們已經盡力,準備安排後事吧。”
“這不是真的,這一定不是真的!”青年男子失魂落魄,麵容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半月過去,傍晚的滇南龍頭山上,陳金抱著一個骨灰壇,坐在一棵巨大的銀杏樹下,他就是那位失去老婆的青年男子。
“老婆,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走了,我好累,老婆,一會兒我就來陪你。”
太陽靠在天際線上,紅色霞雲撐起半邊天。
“老婆你看,好美啊。我們第一次相識,也是在這裏,我們一起看晚霞,後來答應你常帶你來看,因為忙卻沒有帶你來。”陳金眼角不爭氣地流出兩滴眼淚。“對不起,老婆,要是有來生,我一定天天帶你來看晚霞。”
放下壇子,陳金開始雙手刨土,忍著十指劇痛,將王霞的骨灰壇埋在銀杏樹下。
起身撫摸銀杏樹,“樹伯伯,以後麻煩你替我為她擋一下雨了。”
拜了三拜。
陳金來到懸崖邊,“爸,媽,對不起,孩兒不孝,我們家香火要在我這裏斷了。老婆,我現在就來陪你。”
平複一下情緒,陳金縱身一躍。本能啊了一聲,眼睛還沒來得及閉就被嚇暈過去,意識陷入一片混沌。
真是有膽子跳沒膽子體驗啊。
幾日後清晨,陽光灑下。
陳金下意識想抬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然而隻覺得渾身酸痛無力,腦袋昏昏沉沉,歪頭環顧四周,“這是天堂嗎,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
意識逐漸清醒,身邊傳來溫熱的氣息,飄散著白霧。
陳金吃力撐起身子,傳來一陣疼痛,“嘶,哦謔謔~,疼疼疼。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溫泉。”
周圍散落一些樹枝,還有一大片血跡,抬頭看看懸崖上些許樹,“五十多米的懸崖都摔不死我,這老天想幹嘛。”
陳金檢查了一下自己狀況,渾身除了疼沒有任何傷口,那這血哪兒來的。“算了,先洗洗吧。”剛想靠近溫泉清洗清洗。
這時,旁邊的樹叢傳來一陣摩挲聲。
陳金隨手掏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誰,出來,不出來我扔石頭了啊。”
然而回應自己的卻是一聲豬叫,緊接著就見一頭半人高體長兩米的野豬竄出樹叢向自己衝撞而來。
臥槽,這哪兒來那麼大的野豬。
陳金心一慌,隨手將石頭砸向野豬轉身拔腿就跑,“豬哥,別追我啊!我與你無冤無仇。”
石頭在空氣中摩擦出火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中野豬頭顱。
“嗷~”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傳遍山穀。
跑出20米開外的陳金聽到野豬慘叫疑惑回頭望去,啥也看不見,“啥情況,野豬被噶了?”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陳金警惕地原路返回。
剛野豬似乎是遇到什麼危險,叫的那麼慘,不會有老虎吧。
扒開樹叢,眼前一幕讓陳金幹嘔不止。
野豬躺地上不停抽搐,腦袋已經成了漿糊,還在不斷往外噴血,白花花的腦漿濺了一地。
“嘔~”
因為這幾天昏迷沒吃東西,吐出酸水後差點讓陳金虛脫。
觀察一下四周,並沒有其它異常,隻有之前隨手扔的那塊石頭鑲嵌在野豬頭骨裏,“這…是我把野豬砸成這樣的?”
陳金檢查著自己雙手無法相信,雙手用力一握,似乎醒來後感覺力氣變大了許多。
於是隨手撿起一塊石頭掂了掂,感覺好輕。也不多想,瞄準一棵10米開外的樹,狠狠將石頭甩出去。
石頭在空中劃出一道直線,伴隨著破空聲擊中樹幹,手臂粗的樹幹直接斷裂,倒地的樹枝激起一片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