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從蒙古包的縫隙偷偷遛進了新房,經過一夜激情的鐵木真睜開了眼睛,看著裸露著背部趴在自己懷裏的孛爾帖,他又一次感受到沉重的責任感,他小心的將孛爾帖從自己的身上抱開生怕驚擾她的美夢。但鐵木真剛一起身,孛爾帖還是醒了,她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試圖把自己包的更嚴密些,眼角不經意的滑落了一滴淚水。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看著孛爾帖迷離的眼神和我見尤憐的神情,鐵木真心裏一痛,他俯下身在孛爾帖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後溫聲說道:“我的好孛爾帖,今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決不會使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的。現在草原真是多事之秋,我想去和你父親商量些事,你一起去嗎?”說完用手輕輕的將散落在孛爾帖額頭的秀發撥了撥。
孛爾帖抿了下嘴唇,穿上衣服抓過鐵木真為她梳攏頭發的手坐了起來,堅定的說道:“這才是我心目裏的好丈夫,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失去戰鬥的勇氣,我隻會為你的勇敢而驕傲。”在鐵木真的眼裏,孛爾帖的形象忽然變的高大起來,仿佛她由略帶調皮的女孩一下子變成了巾幗英雄,他自言自語的說道:“不簡單,不簡單,我鐵木真能有這樣的妻子真是天助我也!”
一番梳洗清理後,鐵木真和孛爾帖來到了德薛禪夫婦的蒙古包。德薛禪夫婦看著這對前來請安問好的新婚燕爾,不由感到一陣寬慰。大家落座後,鐵木真說道:“嶽父、嶽母大人,我由衷的感激你們將美麗溫柔而又大方賢惠的孛爾帖許配我,今後我不會使她受到任何委屈的,您二老請放心。”所謂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順眼,孛爾帖的母親搠擅笑嗬嗬的說道:“放心!放心!我們放心!”
嶽父德薛禪笑了一番正色的問道:“鐵木真,我倒是有些不解,你們家這些年曆經這麼多的磨難,你為何不早來我這裏啊?來我這你們也可以省去不少的苦難啊!”
搠擅、孛爾帖也是不住點頭。
鐵木真感激的看了一眼德薛禪夫婦後說道:“我這樣主要出於兩個方麵的考慮,其一,古人雲:‘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就像小孩學走路一樣,不經曆摔倒爬起,爬起摔倒,他永遠也學不會走路。其二,我們一家的仇人太多,泰赤兀人、蔑兒乞人、塔塔爾人、甚至還有主兒乞人,我不想由於我們避難到您這,而打破弘吉剌人和諧的生活。”
德薛禪聽了鐵木真這為人又為己的解釋,讚賞的點了點頭說道:“老親家也速該有你這麼個兒子,他的在天之靈也給以安息了。那你現在有什麼需要我的幫助嗎?現在咱們可是一家人了,有什麼但說無妨!”
鐵木真考慮一番迎著德薛禪至誠的眼神說道:“不知嶽父大人和金國的高官可有熟悉的?我想結交一二。”
德薛禪一聽鐵木真這個請求頓時變了顏色,他不滿的說道:“你想結交金國的權貴?!你想依附蒙古人的世仇金國嗎?!你難道忘了俺巴孩汗是怎麼死的了嗎?!”
孛爾帖看見父親動怒,也偷偷拉了把鐵木真的衣襟。鐵木真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恭謹的說道:“嶽父大人請息怒,容我仔細說來。我的意思的確是要結交金國權貴,但現在的結交真是為以後的報仇作打算。”聽鐵木真這麼說,德薛禪暫時收斂了怒意,疑惑的等待鐵木真的下文。
鐵木真繼續侃侃而談說道:“古人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想必嶽父大人聽過漢人春秋時期的吳越爭霸和越王勾踐的臥薪嚐膽的史事吧,越王勾踐正是一麵加強自己的力量厲兵秣馬,一麵收買吳國的權臣伯歖(該字有誤,打不出來。)麻痹吳王夫差,最終滅了吳國的。現在金國實力強大,而我的力量薄弱,泰赤兀人、蔑兒乞人、塔塔爾人、甚至還有主兒乞人都是我近期要麵對的強敵,現下正是需要金國的扶持或保持中立的時候,隻有等我的力量強大起來才能談及報父祖之仇。”
德薛禪一下子被鐵木真的深謀遠慮驚呆了,他有些慚愧的說道:“嗨!我老了,不如你們年輕人有遠見啊!好!這事我幫你籌劃起來,我倒還真認識一個金國的權貴,他是金國丞相的得力幕僚,叫柳三思原本是個遼地漢人,我和他聯係上後就通知你。”(此人前章有過敘述)
鐵木真大喜,趕忙謝道:“那就有勞嶽父大人你了,噢!還有一事,因為我的營地最近招撫了不少百姓,可能會比較忙,所以我打算再過兩天就帶孛爾帖回去了,不知嶽父、嶽母意下如何?”
德薛禪雖然有些不舍,但他一向主張男兒當以事業為重,所以略加思索後就欣然同意了。鐵木真和孛爾帖回到自己的蒙古包後,孛爾帖又因鐵木真的精彩辯論誇獎了他一番,鐵木真當然是當仁不讓順勢又把孛爾帖疼愛到了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