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蔑兒乞部落的滅亡(一)(1 / 2)

鐵木真在他的蒙古包裏一會站起來一會又坐下,赤剌溫在旁邊看著魂不守舍的鐵木真想笑又笑不出,因為他自己就是當事人合達安的哥哥。原來清早孛爾帖發現鐵木真和合達安的事後,竟然沒有象普通人那樣大吵大鬧,冷笑兩聲後轉身去婆婆坷額侖那了,剛才又把合達安傳了過去,而對主犯鐵木真到現在為止卻是不理不睬。

一個多時辰後,惶恐不安的鐵木真終於等到了‘傳票’,他心裏七上八下的進了母親坷額侖的蒙古包,包裏孛爾帖一本正經昂首挺胸的坐在坷額侖的下首,除了眼圈有哭過的痕跡外看不出什麼異常,鐵木真進來她看都沒看。合達安者低著頭站在孛爾帖的對麵,鐵木真進來後她略微抬頭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他後又低下了頭擺動起衣襟來。老仆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站在坐在羊皮褥子上有些怒容的坷額侖身後。心裏有鬼的鐵木真單膝下跪給母親坷額侖行了禮問了安,坷額侖卻沒有象往常那樣叫他起來,鐵木真跪在那裏心裏直打哆嗦,他想道:“難道這就是三堂會審‘陳世美’嗎?!”

坷額侖嗬斥般的說道:“鐵木真!你從小就膽大妄為,憑性處事,你說你這二十年來你闖了多少禍事?!我一直以為你是年輕不懂事,所以一再放任你,還以為你成了家能沉穩起來。你到好,孛爾帖才嫁給你多少天,她的父母剛走你就作出這般混帳事來!孛爾帖有什麼對不住你的?!你--你說該怎麼辦?讓我怎麼和你嶽父母交代?”孛爾帖被觸到到了傷心之處,委屈的眼淚又掘了堤的小河一樣流了下來。合達安更是顯得不安起來,頭也低的更低了。

鐵木真被母親坷額侖罵得麵紅耳赤,他也為自己的魯莽後悔不已,他小聲的說道:“我――我。。。。”

坷額侖斬釘截鐵的說道:“剛才我和孛爾帖商量過了,要麼你送她回她娘家弘吉剌部去,至於以後嘛,隻能聽天由命了。要麼,你――你從今往後再也不許見合達安一麵,我會給她安排個婆家的!你作出選擇吧。”孛爾帖停止了哭泣兩隻紅紅的眼睛盯著鐵木真,合達安卻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示,仿佛坷額侖的話不關她什麼事一樣。

但母親坷額侖的話對鐵木真來說卻象晴天霹靂一樣,他不可能讓孛爾帖回娘家,那樣等於沒有以後了,而且他也是深愛著孛爾帖的。但作為一個男人,他不能對合達安始亂終棄不負責任,那段在被俘泰赤兀營地後建立的感情也是揮之不去的。短暫的屈服或反抗的矛盾後,鐵木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不行!孛爾帖我是不會讓她走的,我是對不起她但我在我心裏是深深愛著她的,對此我永遠不會改變的。合達安我也一樣,她雖然出生並不顯赫但她的善良和溫柔也是我一輩子不能忘懷的,再說這事是我不對,不能這樣對她,那樣對她是不公平的,也會使她遺恨一生的。所有的不是都是因我而起的有什麼罪過由我一人承擔!”說完他眼睛看著篷頂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其實心裏卻對自己不成理由的辯白感到一陣不安。但出乎他意外的是坷額侖、孛爾帖等人並沒有對他的無理狡辯大發雷霆,一段沉靜後,坷額侖淡淡的說道:“你先出去吧!這裏沒你什麼事了。鐵木真聞言看了一眼眾人後隻好無奈的回自己蒙古包去了。

煩躁而又無聊的鐵木真在胡思亂想中睡著了,諸位將領也都知道他有‘麻煩’了也都知趣的不來打擾他。幾天來忙碌的公事私事使鐵木真天昏地暗的一直睡到了天黑也沒醒來,當他終於醒來的時候赫然的發現,孛爾帖和合達安居然正圍坐在帳中的茶案那開心的竊竊私語呢!鐵木真揉揉眼睛又恨恨掐了自己一把才相信眼前的事實,他詫異的問道:“孛爾帖、合達安你們――你們這是搞什麼鬼?!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合達安見鐵木真醒了,滿臉通紅羞澀的低頭不語。孛爾帖微微昂著頭,用有點得意又有點捉弄的口氣說道:“哼!現在你老實了吧!本來你作為部落首領有幾個妻子也沒什麼,但――是,你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對待我!幸虧剛才你沒有說出什麼無情無義的話,而且我也聽說過你和合達安以前的事,不然我肯定不和你善罷甘休。哼!”鐵木真頓時恍然大悟起來,自己光記得自己作了錯事怎麼卻忘了現在可沒人規定一夫一妻啊!幸虧前段時間改製時沒有加這條律令啊!想通了這茬,鐵木真恢複了本色,他故作怒色的說道:“好啊!孛爾帖你敢耍我!不怕我的家法嗎?”

孛爾帖卻不吃這一套,她得意的說道:“你以後別想欺負我了!合達安已經是我妹妹了,以後我們倆都在你身邊,我們兩人還對付不了你嗎?你可要想清楚啊!還有我和合達安商量過了,以後我們倆也要參加你的什麼月例會和年例會,怎麼安排你說說吧!母親坷額侖也同意了,我們可不想隻是呆在家裏幫你生孩子。”說完理也不理鐵木真又拉著合達安聊起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