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撩影視圈——一個北漂兒女演員的口訴實錄05(1 / 1)

第二章 以往的回憶 8

情人節的晚上,我給一功打電話:“今天晚上,有事麼?在一塊兒喝咖啡?”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後,“哦,對不起,已經有安排了。”一功禮貌而客套地說,略有歉意地。這是他基本的涵養。但他語氣的末尾有一種歎息,我感覺到了,但很難描述出來,好象是某種善意的憐憫,悲憫我所未知的、豐富的世事。

我倍加尷尬,寡味。

而這天,秋桐子的表現一直異常著。下午三點鍾的時候便端來水開始洗澡了,那麼仔細地洗著,將肌膚上搓出一道道的紅痕來,將水換了一盆又一盆。洗完後便對著鏡子,刷牆一樣將化妝品往臉上塗了一層又一層,精心地塗抹著口紅,將小巧的嘴唇塗得像一朵猩紅的石榴花。我跟她說話的時候,“啊?哦。”她神情恍惚地答非所問著,兩頰緋紅地浸在自己的某種意境裏。

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我,秋桐子晚上是去和鄭一功幽會。

盛妝之下的秋桐子出去的時候,出於一種莫名的衝動,我偵探般尾隨在她後麵。她上了一輛出租車,我也上了一輛,我看見她在出租車裏還拿著化妝鏡對著臉照個不停。車轉來轉去的,最後停在了一家典雅高檔的賓館門前。一功的車也停在那裏,秋桐子長發飄飄、裙裾飄飄地向那輛車奔去。一功一身休閑打扮地從車裏出來了,手裏拿著一束紅玫瑰,他們向彼此綻開甜蜜的笑容,秋桐子接過那束玫瑰低頭嗅著,一幅不勝幸福的嬌羞模樣。他攬住秋桐子向賓館裏走去。

我周身發寒地癱在出租車裏。他們間的情感和身體關係是真實存在的,這是一個鐵錚錚的事實。雖然之前我對此有種種懷疑,但也許,他們之間是清白、磊落的吧?心底深處我一直在這樣自我安慰。潛意識裏我不願承認那一點。直到這一刻,現實赤裸裸地擺在那裏。我想起鄭一功提到秋桐子時故做的坦蕩,人總覺得別人是傻子。

秋桐子一夜未歸。

我能想象得到,他們這個夜晚過得怎樣美好,一個氣度、才能不凡,而又手中握有大權的男人和一個聰明出色的女人,人尖對人尖,有燭光、紅酒和搖晃的月光,像幹材烈火。

誰說有交易色彩的感情就不浪漫、溫馨,不感人、真摯了呢?

這個夜晚我形單影隻地坐在地下室小屋的出口處望著天上的月亮。一個女人長發拂動著向男人奔跑的身影在我眼前揮之不去,空氣裏似乎傳來充滿激情的喘息聲,秋桐子隱秘而動情的喘息,彌漫在夜的深處,嘁嘁嚓嚓、濕漉漉的,似乎伸手可觸,而又無邊無際、難以捉摸。我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那聲音在我耳邊回響了一夜。

既然他和秋桐子是情人關係,那麼他以前拍過的電視劇、電影裏用的女主角呢?她們可都比秋桐子漂亮,演技也比她強多了,一切可想而知。

我當然相信秋桐子對一功的真情,正如我對他。那樣一個長相瀟灑的男人,人又不孤僻、冷漠,那麼柔情、平易、體貼,富有人情味,又大權在握,掌握著她生命裏最需要、最渴望的東西,什麼女人能抗拒得了這樣的魅力?

那是怎樣渴望的東西啊,對我們而言,成為明星的誘惑實在太強了,真是朝為田舍女,暮登天子堂。影視圈裏的名氣跟利益之間的鉤掛得太密切了,看看鞏俐,一個空調的廣告就是一百萬。我曾想象過很多次,等我成名後,要在北京買一套房子,把父母都接來,我要大紅大紫,名就是無盡的錢財和享受,就是眾多角色在等待,有了名就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