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意思也有這層含義.......身處犯罪現場就不能毫無幹係是嗎......”
王雪的腳步越來越快。她從裙底抽出一根短短的收縮式警棍,隨後在棍子頂部輕輕掰出一些倒勾,在月光之下,那組合而成的槍頭,似乎訴說著那些死於她裙下的死亡故事。
“雖然將事情撇的太幹淨了的確是我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失誤。還虧我自稱為【園丁】呢。不過在這個失誤的基礎上還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你,伊甸。”
那些鋒利的倒刺已然固定看起來似乎是一個槍頭,她正握棍柄狠狠一甩,原本隻有半掌大小的警棍赫然變成了約莫一米長度的槍。月關之下的漆黑山野中,那把有著絕大殺傷力的長槍泛著白色的光芒,棍尖上那還未擦除的微微血絲,象征著其已經吞噬了許多人的鮮血。
“最後,我再問一次。你是選擇和我一起合作,還是選擇我們都知道會發生什麼的第二種?”
唐鬱沒有回答,隻是側著身子,雙眼無神的注視著她,注視著她身邊那黯淡的月光......
“是嗎......沒有關係!既然你早就已經脫離了永夜議會,那麼我就算是為了組織來封了你的口,那也是合情合理。所以為了組織,也為了我這一次的任務......伊甸,那你還是就去......”
女人的速度極快,在藥田上拉出一條蒼白的幻影。
“死!”
幾乎是刹那間,出現在唐鬱眼前的,就是那個迎著月光,舉著手中的長槍,猛地朝唐鬱壓過來的攻擊!
轟——!!!
唐鬱見勢頭不對,立刻後退幾步。他原本所站的位置立刻被巨大的力量砸出一個不深不淺的的坑洞。那棵樹,在長槍的撞擊下也徹底的倒下。
漫天的春芽嫩葉,還不等樹葉落下,那杆已經化作了銀白色的長槍就已經穿透了葉幕,直接刺向唐鬱的心髒。
砰!
腳步暫且站穩的唐鬱憑借著直覺,及時從後背裏抽出一把短刃堪堪抵擋了她的攻勢,槍頭也因此一緩。而唐鬱也趁著這個機會立刻後撤拉開距離,尋找著合適的進攻時機。
“嗬,一個刺客而已,我倒想看看你該怎麼來突破我的攻勢呢。喝啊——!”
女人單手持槍,帶著還未落盡的樹葉直接槍頭一轉,隨後轉身用力一揮,那杆白色的長槍就鼓動著樹葉撲向唐鬱的麵門,刮破了他的衣服,傷了他的肌膚。
傷口,在戰鬥中是在所難免的。可是已經享受近一年安逸生活的唐鬱也早就失去了身為刺客時該有的敏捷和矯健。
盡管戰鬥中他依然很有素養的沒有遮住自己的眼睛,可是那一層樹葉卻成功的組成了一道暗牧,趁著這一擊,女人也沒有絲毫等待的捏著長槍上來擊殺。
“真不愧是園丁!”
麵對從天而降的園丁,唐鬱迅速的抬起了手中的長刃,迎頭便揮。在空中的女人眼看避無可避,但她在最後關頭卻是將槍頭下沉,壓住揮來的長刃,猶如自由落體一般的飛速下砸,臨終了前一個轉身,手中的槍反手刺向了唐鬱的喉嚨。
唐鬱顯然知道園丁很難纏,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每一次攻擊都是如此強勁的殺招,和當初那個白頭發的男人完全不一樣。他迅速後退,險險避開槍刺之後抬起腳,園丁見此,也是同樣抬起腳。砰的一聲,雙腳互擊,雙方也各自飛退。
月的注視下,山穀頻頻傳來清風。撣落了翠葉上的無數水珠,也鼓動著山間搖葉的怯怯輕吟,似乎是在為兩人的初次戰鬥而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