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斯嘉連忙站起身,恭敬地向我報告:“第一次收到的意大利裝備,我分配給一團、二團沒有武器的戰士;第二次收到的匈牙利裝備,我分配給了三團、四團。經過這兩的適應訓練,大部隊戰士已經掌握了武器的使用方法。”
“做得很好!”我稱讚了他一句後,又扭過頭來,看著在座的指揮員們,問道:“崔可夫將軍明上午要到師裏來,為我們舉行授旗儀式,你們看看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師長同誌,”蓋達爾搶先回答:“我們團裏懂建築的人多,我馬上回去安排人手搭一個主席台,明授旗時可以派上用途。”
“還有,我們沒有廣播之類的擴音設備,怎麼確保每個戰士都能聽到崔可夫將軍在主席台上所的話啊?”接下來我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一個人的嗓門就是再大,他也不可能在沒有什麼器材的幫助下,讓幾千人都聽到他所的話。
我完以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來,皺著眉頭冥思苦想著我所的問題。實話這個問題我以前就注意到了,不過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辦法,我現在當眾提出來,就是希望大家群策群力,想出一個有效的辦法來。
等了半,還沒看到有人話,我不禁有些著急,催促道:“怎麼,大家都沒有想出好辦法嗎?”完,我的目光依次向謝傑裏科夫、奧列格、科斯嘉、蓋達爾幾人看去,沒想到他們都是麵帶遺憾地衝我搖搖頭。
正當我感到失望時,坐在桌子一角的普加喬夫高高地舉起了右手。似乎有話要對我。於是我用手一指他。道:“普加喬夫上尉。你有什麼好的想法,來聽聽。”
普加喬夫站起來,左右看了看,用雙手扶著桌子身體微微前傾,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師長同誌,各位團長同誌,我倒是有個想法,就是不知道行不行。”
“有什麼想法。就直,別這麼婆婆媽媽的。”他原來的上司奧列格不耐煩地道。
我也饒有興趣地:“普加喬夫同誌,既然你想到了辦法,不妨來聽聽。至於是不是好辦法,大家聽過以後也好做出評斷。”
在得到我的鼓勵後,普加喬夫放心大膽地出了他所想到的辦法:“授旗儀式開始前,我們按照一定的順序數目在各個方陣之間,布置一些嗓門大的指戰員,由他們把崔可夫將軍的話轉述給後麵聽不到的指戰員們。我認為,在沒有擴音器的情況下。這種方式可以讓崔可夫將軍的講話被每一名指戰員聽到。”
聽完後,我滿意地點了點頭。連聲稱讚:“不錯,不錯,普加喬夫上尉提出的這個辦法相當不錯。”接著環顧四周問其他的指戰員,“大家對這麼方案,有什麼不同意見嗎?”
“這個辦法很好,我沒有意見。”謝傑裏科夫首先表示讚同。
接著奧列格、科斯嘉、蓋達爾也相繼表態,同意了普加喬夫提出的這個辦法。
“既然大家沒有任何異議,那麼各位指揮員就回各自的部隊去吧。回去後,把明要授旗的事情向指戰員們傳達。好了,散會!”
指揮員們魚貫著往外走去,看到蓋達爾正在往指揮部外麵走的時候,我在後麵叫了他一聲:“蓋達爾中校。”也許是對自己的新軍銜還不習慣,蓋達爾居然沒有停住腳步,還在向外麵走。我連忙提高嗓門又喊了一聲,他這才停住腳步,轉身茫然地看著我,想搞清楚我為什麼會單獨把他留下。
我走到他的身邊,對他道:“蓋達爾同誌,你回去以後,把我對米海耶夫少尉的任命,向他宣布一下。同時讓他從全師的範圍挑選專業人士,組建師工兵連。”
蓋達爾向我敬了個禮,響亮地答應一聲:“是!”接著轉身離開了指揮部。
第二剛剛亮,我就被一陣嘹亮的軍號聲驚醒了。
我以前一直以為蘇軍是沒有軍號的,進攻時,是靠指揮員喊口號;起床時,是靠指揮員吹哨子。此刻聽到起床軍號響,我還是感到蠻新鮮的。
收拾完畢,我來到了指揮部外麵,發現在門外不光站著我的警衛班,他們的身後還排著好幾列戰士。看到我出來,普加喬夫和薇拉連忙跑過來,抬手向我敬禮,接著普加喬夫報告:“師長同誌,警衛營集合完畢,請指示!”
我指著後麵幾排新增加的戰士,好奇地問普加喬夫:“上尉同誌,這些戰士都是新補充到警衛營的嗎?”
普加喬夫使勁點點頭,肯定地道:“是的,師長同誌。我看到您的警衛班人數太少,這樣是很難保證您的安全,所以我從參加過戰鬥的部隊裏抽調了一部分戰士,臨時組成了一個警衛連。等以後師裏有戰鬥經驗的人多了,我再把另外兩個連補充滿。”
“上尉同誌,幹得不錯。”我稱讚他一句後,又問道:“你知道蓋達爾中校他們搭的主席台在什麼地方嗎?”
“報告師長同誌,我知道。”普加喬夫在回答了我的問題後,謹慎地問道:“需要我帶您過去檢查一下嗎?”
“嗯,是的,我想去看看。”我點點頭道:“這樣吧,上尉同誌,讓新來的戰士先解散,帶上警衛班跟我一起走。”
我在普加喬夫的帶領下,來到一片新開辟出來的林間空地。這塊空地的麵積不大,隻有兩百多平米,空地的邊緣有個新搭建的木台。也許因為時間緊迫的緣故,這個用圓木搭成的木台顯得很簡陋,隻比地麵高高出一米左右,兩側修了方便上台用的樓梯。
遠處米海耶夫正帶著一幫戰士在清理被伐倒的樹木。見到我帶人來視察。連忙跑了過來。隔著老遠就抬手向我敬禮。大聲地道:“師長同誌,工兵連連長米海耶夫少尉向您報告,我連正在奉命把空地上殘餘的樹木清理掉!”
我還了個禮,道:“稍息,工作很多嗎?”
“很多,師長同誌。我們昨晚連夜把這塊區域的樹木伐倒,並搭建了一個簡易的主席台,用於今授旗儀式時使用。而現在我們正把那些剩下的木頭。從空地上清理掉。”到這裏,他停頓了片刻,心翼翼地問道:“允許我們繼續幹下去嗎,師長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