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羅茨克登陸場,我早晚會去的。”羅科索夫斯基衝馬利寧擺了擺手,道:“不過當前我們的首要任務,是考慮如何將重型裝備運過維斯瓦河對岸去。不管將來由誰來擔任方麵軍司令員,都應該選擇從馬格努謝夫和普瓦維兩個登陸場,向德軍的縱深發起進攻,並迂回到波蘭的工業重鎮波茲南。”
“司令員同誌,我再一次地懇求您。”馬利寧望著羅科索夫斯基,態度誠懇地:“如今的維斯瓦河西岸太危險,為了您的安全著想,我不建議您到那裏去。”
聽到馬利寧忽然對自己用上了“您”的敬語,羅科索夫斯基咧嘴笑了笑,隨後對馬利寧:“放心吧,參謀長同誌,我知道你擔心的是什麼。雖然我對這次的突然調職,心裏有些情緒,不過我絕對不會因此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我到維斯瓦河西岸去,除了研究德軍的布防情況,就是為了解決恢複兩岸交通的事情。”
“除非我軍在華沙的南麵,完全掌握了製空權,那麼架設在維斯瓦河上的浮橋才能派上用途。”見羅科索夫斯基猜透了自己的想法,馬利寧連忙研究盯著地圖,以掩飾自己的不安:“否則敵機一出動,要不了多久,我們辛辛苦苦架起的浮橋就會灰飛煙滅。”
見兩人一直在為架橋的事情糾結,我的腦子裏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等兩人一停下來,我立即問道:“元帥同誌,我想問問,維斯瓦河每年結冰的季節在幾月?”
“維斯瓦河上凍的季節?”羅科索夫斯基聽到我的這個問題,立即扭頭問馬利寧:“參謀長,你知道嗎?”
“據我的了解,維斯瓦河每年在十二月會在個別地段出現上凍的情況。”馬利寧皺著眉頭:“但河麵上的並究竟能結多厚,這個需要問過有關的氣象專家才知道。”
我等馬利寧一完,連忙虛心地請教:“參謀長,你覺得如果要讓我們的坦克通過維斯瓦河,需要多厚的冰層才行啊?”
對於我問到的數據,羅科索夫斯基好像早就心中有數,他搶在馬利寧之前對我:“如果隻需要承受人的重量,有七厘米就夠了;要承受一匹馬拉一門76.毫米火炮的話,冰層厚度至少需要十五厘米;而要讓-4順利地到達對岸,沒有二十厘米的厚度是不行的。”
“司令員同誌,我們還應該考慮到,”馬利寧提醒羅科索夫斯基:“河麵冰層的厚度不一樣,靠岸邊的冰層要比河中心的冰層厚得多。也許在岸邊時,冰層還能承受坦克的重量,而到了河中心,連馬匹和火炮的重量都無法承受。”
“參謀長,你得有道理。我們不能把事情考慮得太簡單了,以為維斯瓦河一上凍,我們就能將裝甲部隊大舉調到對岸去。與其將渡河的成功,寄托在不靠譜的氣上,不如想辦法在維斯瓦河上多架設幾座浮橋。”羅科索夫斯基點著頭讚同了馬利寧的意見,隨後:“我明一早就趕到河對岸去,和幾位集團軍司令員商議架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