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藥後的男人緩緩醒來,朦朧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婠婠,可她遠在宮門如何能來這裏,不禁暗聲自嘲道,“婠婠,又怎麼會來這。”
那身影一晃,直言道,“我為何不能來這,你可真是好本事,為了報仇連性命都不顧了嗎。”
是婠婠,真的是她。
他起身一把將她摟在懷中,臉緊緊地貼著她的脖頸,細細感受著她的味道,她的氣息,她的溫暖。
宮紫商心口止不住的起伏了一下,喉間像是被人扼住一般一抽一抽的,她隻能輕輕回抱住他。
遠坐在榻上的宮尚角看不得這一幕,清寒的眼眸中泛著冷厲,薄唇輕啟,“宮子羽,宮紫商,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嚇得宮紫商身形一怔,這……
她眼神示意宮子羽,讓他來承受宮尚角的怒火。
宮子羽鬆開她,轉頭望向宮尚角,兩人對視皆黑眸沉沉,隱晦如深海,暗藏洶湧。
她觀形勢好像不對,立刻充當滅火器,“好好好,我來說。”
這事,得從六年前說起。
那時她還居住在後山花宮,意外撞見從雪宮出來的宮子羽。
那時他渾身鮮血見人就殺,笑容殘酷至極,眸中盡是病態的暴戾嗜血,十分駭人。
他察覺出宮紫商的存在,便提著沾滿鮮血的刀一步步朝她走來,沒有意識的他,宮紫商如何喊都不理會。
逼不得已宮紫商使用暗器,將人打昏過去,又找月公子來,確認是離魂症,隻是遇雪發作。
此事被執刃知曉,他心疼兒子不忍心看著他受苦,想辦法將人送出宮門,對外宣稱宮子羽病弱,需安靜休養。
此事便被執刃瞞了下來,整個宮門上下也隻有他們三人知曉。
可在養病期間宮紫商察覺不對,醒來的宮子羽,目光不似從前單純,連習慣也改變了不少。她都是重生回來的,那為何別人不能。
幾番試探,他最終坦言,他並非真的宮子羽而是大乾皇朝定國公嫡子,薛定非。不過此事除了他們二人,無人知曉。
送出宮門後他便踏上了顛覆皇朝之路,直到現在……
宮尚角真是久久未能回神,這簡直聞所未聞,宮門中的宮子羽閉門不出,一直以為是體弱多病。
誰能想到竟是因為身患離魂症,而被送出宮門,此事瞞得嚴嚴實實,恐怕連長老院的人都未曾發覺。
這位子羽弟弟可真是出息的很呐。
“宮門遠在江湖,從不參與朝堂紛爭,子羽弟弟當真是能力過人。”宮尚角眼神陰鬱,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如今朝堂塵埃落定,不如與我們回宮門吧,離魂症的事,或許遠徵和月公子他們有辦法。”宮紫商望著他,披著白衣,散落的發絲掩著病弱的容顏,讓她有些揪心。
宮子羽癡癡的望著她,他已經完成了謝危和薛定非的使命,如今看著麵前令他魂牽夢縈了許久的女子。
想起她身邊圍繞著層出不窮的男人,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擁有她.
“好,回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