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這是怎麼回事。”雲為衫一臉嘲諷道。
上官淺放出地牢,就被侍衛送到女客院落,同為待選新娘的雲為衫自然是要來看一番的。
“你若是來嘲諷我的,大可不必,當初也不知是誰進宮門第一夜就被抓的。”上官淺自然不是那吃虧的性子,來而不往非禮也。
誰也不用嘲諷誰,大家都是棋子罷了。
兩人何嚐不知對方心裏有鬼,所以她們從不交心,奈何同為無鋒又被宮門抓住把柄,不得不虛與委蛇。
不過,她這次竟然被一個老女人算計,作為無鋒的魅階刺客,上官淺內心憤慨難耐。
“這一趟,可有收獲啊。”雲為衫問道。
“能有什麼收獲,霧姬就是無名的事,宮門都已經傳遍了。”上官淺不屑。
雲為衫端坐在旁不再言語,一副名門閨秀的模樣,垂眸沉思,眼中閃過一絲陰暗。
商宮文舒院。
宮尚角此時正在哄著懷中的小女人,這幾日她食不下咽,也不知是為何。
“金複,去徵宮請醫官來。”宮尚角吩咐道。
他霸道名聲在宮紫商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望著懷中白軟嬌美的少女心疼不已。
她直勾勾的盯著他的下巴,鼻尖微紅,眼尾泛著水汽,抱著男人的勁腰,朝他懷裏湊了湊,輕輕一蹭,像隻小貓一樣。
“難受……”
“婠婠乖,等一下醫官就來了。”
正說著,門外衝進了一個高大輕快的身影,一身藍色錦袍配上綠鬆石扣的抹額,遠遠地就聽到那歡快的鈴鐺聲。
“姐姐,你怎麼了,剛剛金複來報,我可嚇壞了。”宮遠徵有些焦急。
從哥哥懷中撈起她,手搭在她的脈上診治,不出一會,宮遠徵震驚的抬頭,濕漉漉的眸子中滿是不可置信,“這……這怎麼。”
宮遠徵這副模樣可把宮尚角嚇壞了,當即吼道,“到底怎麼了,說啊。”
宮紫商也迷糊了,不就是腸胃不適嗎,怎麼一副得了絕症的模樣,她可是有統子的女人,這麼多年溫養著的身體絕不可能會生病的。
他承受著哥哥姐姐灼熱的目光,支支吾吾道,“姐姐,你懷孕了,不到兩個月。”
什麼?
懷孕?
這消息可給宮紫商震麻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這不到兩月,那就是宮尚角或者宮子羽的了。
可仔細算算,除了那日宮子羽留宿商宮之外,他們倆就沒在碰過了,她還是與宮尚角待的更久些,這孩子多半是宮尚角的了。
宮尚角也是愣住,眼中滿是驚愕,他與宮紫商在一起,從未想過孩子的事,畢竟宮門的瘴氣對女子身體危害有多嚴重,不言而喻,更遑論從小在宮門長大的宮紫商了。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他目光灼熱,像兩顆跳動燃燒的火星,“婠婠,我們有孩子了。”
看到宮尚角如此激動的模樣,她也不禁失笑,“執刃大人,如今是要做爹爹了。”
宮尚角輕柔的將她攬在懷中,手小心翼翼的覆上她的小腹,想到這裏麵是他與婠婠的血脈,他柔情似水,眼底濃重的情誼波濤洶湧。
宮遠徵卻心酸不已,他最愛的姐姐與他最尊敬的哥哥在一起,還擁有了同屬於他們的血脈。
他內心充斥著不安全感,他怕哥哥姐姐擁有自己的家,會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