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跟你後麵,不就是圖一個花能多拿二分錢麼?
現在多的二分錢不但沒拿到,原來的價格還腰斬了。
既得罪了董曉丹和包主任,還又失去了金錢,我們這是傻到姥姥家了。
“哪可能有這麼多次品?”不是一個人質疑,是所有的人都質疑。
“我也沒辦法。”刁小美理不直,氣不壯,隻能簡單地回。
“我們是相信你,才把花樣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為我們說話的麼?”一個接一個地跟刁小美爭論。
刁小美說不過她們,但越是理虛,就越是大嗓門:“我也是相信你們,才把你們鉤的花全部收了,哪知道你們一個個都不負責,把不合格的花交上來,我還沒生氣,你們倒鬧上了。”
眾人氣得:“刁小美,沒想到你是這樣一種人。”
“罷了罷了,我們損失一些錢,但認識了一個人。也是值了。”她們氣得隻能如此說。
然後又亂七八糟地爭吵了一會,有的人認命,拿著腰斬的錢回家了。
也有的就是不服氣,堅持要跟她論理:“你把你那親戚的地址給我,你不好意思跟她頂真,我去跟她說。要說我們交上去的裏麵有很多次品,要用證據說話,把次品還給我們,讓我們死也死個明白。”
刁小美怎麼可能把地址給她?
經過昨天的事,刁小美也看出來了,她那親戚壓根就沒什麼路頭,她的目的就是想從中撈差價,隻是沒想到她心那麼大,自己吃肉,都沒給刁小美湯喝。
那個親戚用同樣的方法,在裏弄裏收了好多鄰居大媽鉤的花,那些大媽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她們能拿到點加工費,不管多少,也都滿足了。
哪曾想刁小美這頭是從外貿局一手的單,究竟她拿了多少差價,大家心裏都有數。
現在刁小美也從中撈了一筆,所以更加不想告訴她們。
最後幾個爭吵不停,鄰居聽了都嫌煩,有人就去把包玉靜找過來。
包玉靜來是來了,但也不想攬這事:“你們要是內部有糾紛,我可以幫著協調,但涉及到外麵的人,我也沒這麼長的手。”
最後刁小美見有幾個怎麼也不肯罷休,就發狠拿出幾塊錢:“這是我拿到的加工費,我也不要了,全部給你們,就當我白做了。”
那幾個人見狀,聲音稍稍低了點。
“再多我也沒有了,總不至於讓我拿家當來抵吧?”說著就開始裝可憐了。
然後眾人勸了勸,那幾個人也就在不滿中退了。
然後就有人圍著包玉靜:“包主任,我們知錯了,能不能再給我們一個機會,以後我們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以後你指東我就向東,指西我們就向西。”
人多,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著俏皮話,也沒啥不好意思地。
包玉靜知道時機成熟了,就說:“其實你們要找的不是我,成立加工廠的初衷,就是想給你們島上的家屬一個機會,一個在家裏就能掙錢的機會。
這全有賴於董曉丹,外貿局那邊何嚐不知道我們海島運輸不方便?她們隻要把消息往門口一貼,市裏那麼多老百姓爭著搶著的不知有多少呢。是董曉丹,她作為設計者,提出來要先盡著我們海島的家屬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