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依然可以吃。”江平芳說，“我們這麼多人，忙起來很快的。”
陳朝陽笑道：“可是鍋不夠，我燉了一鍋雞湯，可以扔幾個蘿卜進去。”
“那今天的午飯就交給你了。”董曉丹說著，就拉江平芳和包玉靜進房間。
先把自己畫的圖解拿出來，再把自己鉤的樣品給她們看，然後再拉她們過去看縫在呢子大衣上的成品。
“隻有我們的曉丹想得出來。真別說，這本來普通的大衣，經過這畫龍點睛之後，整件衣服就靈動起來，提高了不是一兩個檔次。”包玉靜嘖嘖稱奇。
“確實，我們隻會依葫蘆畫瓢，董曉丹設計出來，做出樣品來，我們才會跟著學起來。但曉丹不一樣，她每次都會憑空構思出新的東西。”江平芳也讚歎不已。
倪大姐看著這兩位幹部模樣的人，看問題也比她們透徹，就趁機教育她店裏的小姑娘：“你們這下懂了吧，這就是區別。董曉丹她能做出原來沒有的東西，而我們依葫蘆畫瓢，都畫不像，服不服氣？”
小姑娘不好意思地笑：“早就服氣了。”
董曉丹也不隱瞞，當著她們這麼多人的麵，告訴江平芳和包玉靜：“鉤、縫、繡一片花，是五塊錢。現在鉤小花朵、縫、繡是陳雪做的，她拿一塊錢。你們也可以按這個來，也可以每周過來送花的時候，親自縫。也就是說交給陳雪縫，你們一片花可以拿四塊錢；要是你們全部自己做，那就拿五塊錢，你們看，怎麼選？”
江平芳和包玉靜兩人早就交流過，這會兒包玉靜直接說：“我們每周在市裏停留的時間有限，原來陳雪幹的活，還是給她做。另外我們一片花拿三塊錢，還有一塊錢給你，作為你的設計費。”
“設計費？”倪大姐和店裏的小女孩還是第一次聽說。
“當然。”包玉靜指著掛在牆上的衣服說，“這最難的不是把它做出來，而是把它設計出來。以前董曉丹設計的花樣和衣服，針織廠和服裝廠都會根據銷量給她提成，作為她的設計費，所以我們也不能挑現成的吃，也要給她一部分設計費。”
她還會設計衣服？設計花樣？提成拿設計費？
難怪她年紀輕輕就能買得起房子。
“不給設計費，曉丹憑什麼把她畫的圖紙交給我模仿啊，我們雖然是她好朋友，但也不能白嫖。”江平芳說。
倪大姐和店裏的小姑娘都有點汗顏，當初董曉丹把她畫的圖紙給她們的時候，她們壓根就沒想到給她提成“設計費”的問題，甚至還嫉妒她掙錢如此容易。
這時倪大姐也悟出來了，對小姑娘們說：“你們想想，雖然現在看起來，我們收我們的衣服加工費，曉丹收她的圖案費，我們貌似沒有得到任何益處。但她要是把這圖紙交給別人，比如那天來鬧事的，我們還能接到這麼多業務嗎？”
“那是，是誰跟董曉丹合作，誰就能招徠顧客。”小姑娘們這才看明白這背後的真諦。
“曉丹，那這樣，我也給你一塊錢提成吧。”倪大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