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靜知道她沒有基礎,所以並沒有讓她一開始就按圖鉤,而是從基本教起,把基礎打紮實了。
經過千難萬苦,足足一周的時間,楊麗娟終於成功完成了一組花。
回家興衝衝地對女兒報功。
周慶雲不屑地冷笑:“一周就掙兩塊錢,等你掙錢吃飯,都餓死了。”
“怎麼說話的?我這不是才學嗎?等我學到那些軍嫂的水平,掙的錢嚇死你。”楊麗娟生氣地說。
“哈哈,我等著你發財來嚇死我。”楊麗娟斜睨著她媽媽,“好像我沒見過錢似的,還嚇死我。”
“你見過錢,但你沒自己掙到過那些錢。”楊麗娟也沒好氣起來,你才掙了幾天錢?就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
“她們究竟掙多少錢了?口氣這麼大!”周慶雲可不服氣了。
因為媽媽手工好,自己不用操任何心,所以就從來沒學過。
關鍵是骨子裏也看不上,總認為鉤、織衣服,是家庭主婦幹的活。
自己是一個有未來的年輕人,哪看得上這樣的小兒科東西?
“你也來海島這麼久了,她們掙多少你都沒聽說嗎?”女兒這脾氣,楊麗娟可不怎麼喜歡。
當初在老家的時候也是這樣,自以為是申城回來的,叔叔又是公社書記,然後讓她做了記工員,她就目中無人,被自己說了好多次了,一直都不改。
“她們掙多少跟我有什麼關係?她們掙的錢又不給我用,我隻關心你掙了多少,下星期你不會還像這周一樣隻掙兩塊錢吧?哈哈哈...”周慶雲大笑起來。
“肯定不會。”自己女兒嘲笑,楊麗娟可沒把她放在心上,“你知道吧,她們那些手藝好的,以前最多的時候,一個人一月能掙二百塊。”
“什麼?吹牛呢,爸爸在申城做局長都掙不到這麼多。”周慶雲一點都不相信。
“當然掙二百塊的隻是個別人,但大多數人一個月都能掙到一百塊。”這是楊麗娟這幾天打聽到的消息。
即使如此,周慶雲還是不大肯相信。
自己現在可是教師呢,而且是海島的學校老師,雖說不屬於部隊編製,但定工資的時候,還是比較著地方上,一個月多了五塊錢。
即便如此,一個月也就拿二十幾塊錢。
這些自己看不上眼的大嫂,竟然掙的比我多?還多那麼多?
周慶雲想不通。
剛來海島的時候,知道那個編織隊伍是董曉丹打下的天下,所以直接就決定遠離,也就一直沒關心她們的情況,更沒想到她們收入竟然這麼高。
瞎說的吧?
周慶雲還是表示不相信。
當然,除非哪一天媽媽真掙到這麼多。
“我也不想多掙,隻希望一天掙到一塊錢,那樣一個月就有三十塊了。”楊麗娟說。
“那是不是爸爸就不要給你錢了?”周慶雲笑道。
“你可別瞎說,他掙那麼多,都給那狐狸精和小短命的花了,我就花他三十塊,已經虧大了。”楊麗娟恨不得封住女兒的嘴,“你也知道了,那狐狸精把你爸的錢控製得有多死,你們當時結婚,一個字兒都沒多要到。你爸後來給你們的錢,還從你叔叔那裏借了幾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