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來了”話音未落就看見母親滿臉疲憊,她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著,在她細致的臉蛋上掃出淺淺的憂慮。將軍夫人名叫謝晚寧,是謝國公唯一的女兒,從小也是千嬌萬寵,哪裏會有這般疲態。
“嬌嬌,我可憐的嬌嬌”
“母親”
像是失而複得,沈灼華看見將軍夫人就忍不住落淚。
夫人慌亂,她手忙腳亂地想要替沈灼華擦眼淚,又怕碰疼她,可沈灼華卻是不管不顧地撲進她懷裏,抱著她腰身哭的喘不過氣來。
還好,還好母親還在。
將軍夫人被她哭得眼睛紅了一片,又是輕哄又是拍著她後背,俯身抱著懷裏的小姑娘問道:“沒事了,沒事了”。
“嬌嬌,那日你怎麼會掉水裏。”
沈灼華掩去眼裏的哀傷:“母親,是沈憐兒推的我,她不想讓我去公主生日宴。”
“放肆,她怎敢!”
“我們待她不薄,她怎敢如此對我女兒”沈憐兒是父親戰友的女兒,一次戰事她父母皆忙。父親見她可憐,認她做養女以將軍府二小姐待之。
世人都知道將軍府有二女,嫡長女嬌嬌傾國色,緩緩步移蓮。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二小姐雖不如大小姐那般驚才絕豔卻也是小家碧玉楚楚可憐。提起那兩位小姐皆是讚不絕口。
如今謝晚寧氣急當場就想將沈憐兒趕出去,沈灼華連忙攔下:“母親,我已知她是何種人,便不會讓她再欺我,如今要是將她趕出去,還會落人口舌,倒不如把她放眼皮子底下,晾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謝晚寧沉思片刻:“好,就按嬌嬌說的辦吧,到底是老了,不如嬌嬌通透了。”沈灼華撒嬌到:“母親哪裏老,我看美得很。”
“就你嘴甜,行了時候不早了,嬌嬌早些休息。”
沈灼華笑著起身,對著謝晚寧行一禮:“母親慢走,對了母親明日女兒想去普陀寺上香為父親母親求枚平安符。”
謝晚寧眉眼微微一皺隨即又舒展開來道:“好,帶上護衛。”看著女兒微微一笑。
謝晚寧走後,沈灼華對身旁知畫到:“早點睡吧,明日早些出發”
“是,小姐”。
清晨城中街道還沒有什麼人,唯有馬車駛過車輪轆轆的聲音。出了城門,馬車向城郊駛去。馬車內,一襲白衣的女子坐在窗邊,手持一把團扇,眼神慵懶而迷離。正是沈灼華。
“小姐,前麵就是普陀寺了”知畫扶著沈灼華下車,寺廟緊緊貼在恒山的懸崖峭壁上,僅用一柱支撐, 十分驚險,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令人望而生畏。 那映在綠樹叢中的寺院,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 的參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紅的朝霞之中。
“走吧”。
走了幾步看見住持一行人,沈灼華對著著幾人行了一禮
“大師安好”
“沈小姐多禮了”
“阿彌陀佛,沈小姐可有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