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宇的工作開始越來越忙碌,老是神龍見頭不見尾,來去匆忙,連接我電話都像有些公司規定的五分鍾工作電話,一開始我還能理解,後來終於有點生氣,我終於在一個周末找了個比較空閑的中午,跑到他工作的大廈隔壁的餐廳。
我喝了一口咖啡,正要打電話給他,想讓他驚喜一下,抬頭卻赫然發現:卓宇正和一個女子進門來!他很紳士地為那個女子推開門,那女子向他致謝,我才看清楚,原來那女子是成思思!他們給領到餐廳的另一邊去了,從我這邊的位置看過去,正好有個屏風可以擋住那邊的視犀而我卻能看到他們,成思思巧笑嫣然,兩個人看來相談甚歡,可能正好是卓宇到這裏吃東西時碰巧碰到她的,可是,老板在哪呢?他好像今天還和客人在吃飯呢!
到底他們在談什麼呢?如果卓宇是服裝設計師我倒明白,算同行嘛!可是,他們風馬牛不相及,就因為他們上次在古董店見過一麵他們就這麼好談?奇怪。我的心有點格了一下,打卓宇手機,手機響了兩下,他接了。
我問:“卓宇,你在哪?我想約你吃飯。”
卓宇說:“對不起,我和朋友在談公事,現在沒有時間陪你吃飯,我們一會要去公司繼續工作。”
我假裝迷糊:“公事?”
他用同樣平和的語調回答:“對啊!對不起,下次和你吃。”
我根本無法說出我也在這餐廳,隻好收線。他有時間和成思思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女子吃飯,卻沒有時間和我這個未婚妻吃飯,就算是我們一起請她吃飯也是好的,就算是獨自請她吃飯,也不用這最沒有創意的謊言來騙我,公事?什麼叫公事?這場景好生熟悉,我在小說電視電影裏常見到,隻是我沒有想到居然能碰到,到底是衝上去,還是……我努力地維持著外表的平靜,心中卻波瀾起伏,最後還是沒有衝上去,也許是誤會,算了,等以後再算賬。肚子卻不爭氣地叫起來,我隻好點了一個套餐,食不知味的吃一口,停一下,再吃,然後盯著他們兩個人,忽然心口一悶,把湯喝了一半才舒服了些,然後發呆了好一會,實在吃不下飯。
等到我把頭再抬起來時,發現他們已經在拿東西準備走人了,在門口,成思思的腳好像一扭,身子一歪,卓宇立即去扶,成思思就倒在卓懷的懷裏。而卓宇居然立即把她樓在懷裏,然後兩個人相視而笑!卓宇扶著她走出了餐廳的大門到車上!我的不好的預感已經被證明是真的,全身的血象被抽空……如果是別人我可能沒有這樣的反應,可是成思思是什麼人?當紅的職業超模!穿好高跟鞋是她的工作基本功之一,跟再高對於她這樣的來說也能如履平地,成思思居然會扭了腳,打死我都不信,這不明擺著,在裝楚楚可憐嘛!還有,他們還居然相視一笑,天啊!他們不知道我在這裏,說明這笑已經有多時了,看我多遲鈍,居然以為我和卓宇之間的愛是不用置疑的,我還以為他隻愛我一個,我忘了成思思是一個絕代佳人,這類女人如果生在古代,是戰爭的引子,生活在現代,仍然是其它女人的死敵,而卓宇也是一個男人,既然是男人,難保他沒有男人的本性。我冷冷地想起:所謂的恩愛到底是什麼?這幾年來兩個人一路走過來,都要結婚了,還出現這種事情,真叫人如何說起?
我呆呆地看著兩個人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過一會兒才省悟過來結賬走人。大街上陽光正明媚,我卻心如冷冰,信步走到一個叫“夢居”的酒吧門前,平時不喜歡喝酒的我衝進去喝酒,酒保問我要什麼酒,我隨手指了一樣,結果,那辣味滄得我好難受,但是我還是繼續喝,正在我開始喝第三口時,聽到有人在向我打招呼,回頭一看:居然是張小鵬!成思思碟杆追求者……
看上去他也是不太會喝酒,隻是不斷地嘀咕著:“美麗的女人原來都喜歡有錢人,我還以為……以為她不一樣!”原來天真的人不隻我一個,誰都能明白他說的女人是成思思。
結果你一杯我一杯地喝,兩個人很快就醉了,他開始向我問個不停:“你……你和我都……都不會喝酒的,你……為什麼來這裏喝?我失戀了,那個女人隻喜歡有錢的男人,我那麼愛她都沒有用,我遷就她,你呢?不會也是失……失戀吧?”
我的心又隱隱作疼起來,正想說話,卻發現意識已經模糊,走路都有問題,張小鵬說:“我送你回家。”然後兩個人相互扶著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的門,外麵已經燈火通明,天已經暗下來了。我隱約感覺到我們撞上子一個高大的黑衣男人身上,我剛說了句:“對不起……”人就站不住了,幸好他扶穩了我,而張小鵬被和他同來的幾個男人扶住了,我朦朧間看到他對著那幾個男人說了一些話,那幾個男人就把張小鵬開車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