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大跳,忽然站了起來,張大眼睛地問道:“血咒?!不是吧?!那些小說電視裏說起苗疆的都會說起他們那血咒非常可怕,飛雲那種心地善良的女子才不會下什麼咒,而且是無法可改的血咒!聽說血咒要解要親人的血,太可怕了!我一想起來都發抖,您不會搞錯了吧?”
孟婆慈愛地說:“非也,不是那種苗疆的血咒,血咒除了有惡咒,還有善咒,飛雲的血咒是善咒,她在與敵軍對陣中,已經懷了孩子,所以才無法幫成軒久戰,後來累得隻好倚在成軒的馬上,因為她的馬已經受傷倒地,她也有輕傷,最後,那一箭是一屍兩命,因此就算是善咒,那個害她致死的直接原凶很快就死了,間接的凶手不久也死了,以後,它就沒有再殺過人了。”
我還是不解地問她:“蝴蝶玉釵和善咒都沒有殺過人,是那個胡將處死那個元凶的!那個壞人也是該死的,本來就應該聽自己上司的命令綁了他們夫婦去複命的。”
孟婆說:“不錯,是那胡將所為,但是他是從另外一個戰場飛奔過來處理此事的,而當時那邊的大戰也在進行中,本來,他是不知道的,雖然下了命令保全飛雲和成軒,但是,飛雲遇害,他按理是沒有那麼早知道的,是蝴蝶玉釵的感應通知了他。”
我站了起來,去倒了一杯水,雙手遞給她:“婆婆,您喝水,我問了這麼多,您都要口渴了!您先喝口水,我再問您。”
孟婆接過水,喝了幾口,看著我的臉對我感歎地說:“真是一個好孩子,每一世都是好姑娘,蝴蝶玉釵跟著你,還不是為了這個。”
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但還是疑惑不已地問道:“婆婆,天下經過您那裏的人有無數人,少喝您道的人也不隻我一個人,可是,婆婆為什麼會對我如此關照呢?自從第一次夢到您以後,您一直在幫助我,我真不知如何回報您。”
孟婆笑得臉如菊花般:“一切皆因有善因,所以得善果。你看一下!”
說完,手一揮,前麵出現了一個大鏡子般的幻影:一個老婆婆在街頭行乞,臉上有汙泥混著汗水,頭發飛亂,身上破衣爛裳的,有好幾個人經過,卻沒有人施舍她,還有幾個小男孩走過來,圍著她取笑,朝她扔小石頭,這時,兩個分別穿著明黃色和唐朝服裝的女子走過來,看到這個情形,喝退了小男孩,正是飛雲和珠兒,飛雲拿出自己貼身的黃色錦羅手帕,幫老婆婆擦了一下臉,幫她理了一下頭發,和珠兒拉著老婆婆的手走向邊上的一個小飯館,請老婆婆飽餐了一頓,還打包了好多包子讓她拿著,並把一把碎銀放在老婆婆的手中,老婆婆向她們千恩萬謝地離去,轉眼見飛雲她們走遠,神秘地微笑起來。
那個老婆婆雖然我不認識,但是那雙眸的感覺像一個人,我疑惑地望向孟婆,不知是不是她所扮的?
隻見孟婆笑了起來:“不錯,那個老婆婆就是我,我們神仙界每三千年都會有一劫,我那一次的劫正好是在唐朝,那一次我剛和妖精打鬥過,元氣大傷,暫時沒有了神力,無法回到天上,也無法回到地府,隻好去做一個行乞的老婆婆,如果那一次沒有飛雲幫我渡過難關,我可能會萬劫不複,因為妖精還在到處找我,而我太久沒有在地府自己的位置上,是會犯天條的。還好,有飛雲和珠兒幫了我。”
噢!原來這樣啊!原來我和孟婆一千年前就碰麵了,算是我的舊人了。我張開雙臂,和孟婆相擁,真是百感交集,感覺到孟婆也是一樣的情緒。
我又想起一件事:“婆婆,那個對敵人惡狠狠但是卻幫飛雲處置了仇人並且安葬了他們夫妻的胡將是誰?我在夢裏見到他在戰場上安葬飛雲和成軒的那一幕,他的臉變化得太快了,簡直可以演‘變臉’了!”
孟婆放下杯子,看著我,雙眸有著讓人高深莫測的感覺,微笑著在我眼前用手揮了揮,說:“睡覺吧!你睡上這覺,這些問題都會明白的。”
我聽話地睡下了,很快就做起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