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艇如一道閃電在海麵上留下一道長長水痕,宛如一條蜿蜒曲折的銀蛇。駕駛員要把去島上討生活的四個家夥用最短的時間送到,這也是節目組的規則。
引擎低沉而有力的轟鳴,如一頭猛獸咆哮,王凡誌緊緊攥著扶手,不敢去看寬廣遼闊的海麵,他閉著眼睛盡可能把身體蜷縮。李北望發現了他的不對勁,趕忙問道:“怎麼了?”
王凡誌一隻手擺了擺,話說的有氣無力,“深海恐懼症,沒事,上岸就好了。”
“你個慫貨,丟人丟國外來了。”剛說完就感到後背熱乎乎的,是什麼鳥糞嗎,抬頭朝天上看沒有海鳥,在回頭,“我去,張麻,你個玩意的,竟然暈船。”
張麻有心罵回去,奈何胃裏翻江倒海,中午吃的海洋大餐一點不剩又全部回饋給海洋。
花友賢朝李北望豎起大拇指,意思是說你這倆兄弟了不起。攝影師對工作一絲不苟,所有的鏡頭他是一個都沒落下。
還沒登島,丟人就丟大發了,遊艇不可能衝向沙灘,一段距離四個人要遊泳過去。到了淺灘王凡誌沒事了,又生龍活虎起來,把裝備扔到水裏第一個跳了下去。
這一點倒是出乎花友賢的意料,原以為拖後腿的一定是他,瘦胳膊瘦腿的沒什麼力氣,萬萬沒想到下了水遊的還挺快。
張麻是旱鴨子下水,勇敢的邁出第一步,要不是李北望小聲提醒他下水後手別鬆開船沿,不然直接沉到海底吃泥沙了。
張麻是遭老罪了,先是暈船,吐的胃口往上翻,要瓶水,攝影師告訴他,想喝水島上找去,當時不隻是張麻其他三人都愣了,攝影師中文說的還挺溜。
接著就是水裏,腳底下沒有著落點,盡管李北望告訴他下水後千萬要放鬆,奈何旱鴨子下水紮不住根,亂蹬亂抓不說,拽著李北望往水下拖。
李北望也不客氣回敬他幾個蓋帽,老實了,這才勉強遊上岸
鞋子踩在沙灘上,王凡誌四仰八叉的躺了上去,“終於著地了,媽的,嚇死老子了。”
花友賢挨著王凡誌也學著他的樣子躺下:“媽的,終於可以自由自在玩兒上三個月了。”
“嗯!你一個大老板怎麼還罵上髒話了,能不能講點素質?”王凡誌把頭扭向花友賢問道。
“島上現在就咱四個,我還講個屁的素質,接下來我是放下擔子玩嘍。”
王凡誌想想也對,天天繃著神經工作,放誰身上都累:“原來你是借這個節目來度假?”
“我不否認,還真就是。”說著,花友賢坐起來張開雙手,“來吧,大海,我們擁抱一個。”
張麻是讓李北望拖上岸的,上來之後跪在沙灘上開始幹嘔,嘔了半天也沒嘔出東西來,“他奶奶個腿,不給水就算了,還扒老子衣服,靠,什麼玩意。”
“麻子哥,活動規則沒細看吧,上島後隻能穿一條短褲,沒讓脫鞋子已經很不錯了。”花友賢說道。
“早看過了,我是氣他扒我衣服。”
李北望捋著張麻後背,就跟捋懷裏抱著的喵星人:“攝影師也是好心,就你的表現是誰都會捏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