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走到床邊坐下,把右手兩指放在了南宮辰的脖頸處,隨即他口中念念有詞,似乎在引動著某個功法。
“探!”宣墨口中的咒語隨著這句暴喝停了下來。頓時,一陣白光自宣墨手指傳出,直直鑽入了南宮辰體內。
隻是片刻,南宮辰全身便被白光所充斥,一股淡白色的氣流緩緩在他體內流動,身上的傷勢以肉眼所見的速度恢複著。
宣墨此時也閉上眼睛,感應著南宮辰體內的一切,顯然,那淡白色氣流既有治療肉體的功效,又有窺探筋脈的力量。
許久,南宮辰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恢複。宣墨這時也睜開了雙眼,不過他的眼神之中卻滿是疲憊之色,他將放在南宮辰脖頸上的兩指緩緩收回,緊緊皺起眉頭。
“宣長老,怎麼樣了?”
望著模樣急切的紀影,宣墨卻是歎了一口氣,隨即說道,“外傷雖治,但他修煉一途卻到此終止!紋印基本被毀,筋骨也被挑斷,此後,恐怕連紋印也會感應不到,更何況是修煉!”
紀影聞言,臉色不禁開始變的難看,不能修煉?這對於南宮辰來說,那可是與死沒有任何區別,他還記得南宮辰曾經對他說過的話,自己一定要修煉的十分強大,成為讓別人仰望的存在!現在,紋印都被廢了,還談什麼強大!
想到這,紀影心中一陣難受。
“宣長老,還有辦法複原嗎?隻要有,您告訴我,需要什麼,我去辦!”紀影看向宣墨,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宣墨聞言,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起身在屋內走來走去,腦子中在想著能夠治愈的辦法。南宮辰是他的心腹天才弟子,他也不想就這樣讓其廢下去!
不過,思慮半天後,宣墨還是歎了口氣,撚了撚他的白胡子,皺著眉頭說道,“筋脈,我可以給他續上,而紋印,卻是沒有絲毫辦法。”
正在這時,南宮辰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疑惑的望著四周的環境,“這是?”他記得剛才自己,是被一個紫發少年打的趴到了地上。
他轉過頭,有些精神的眼睛這時看到了他的導師,宣墨,還有他最要好的師兄,紀影。他想要問自己為什麼會來到導師的房間,但是,他看到兩人愁苦的臉龐,卻是又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這兩人是怎麼了,為什麼愁眉苦臉的?難道,是因為自己沒有衝到命穀第一,沒有得到那本玄階功法?
南宮辰這樣想著,一想到命穀,忽然他就想到了要跟導師請罪,因為他去命穀參加試練,是瞞著他老人家進行的。
他去命穀的目的,其實看中的是那本玄階功法,還有就是要壯壯陰陽閣的威名。可是,這結果卻是不盡人意。
他掙紮著起身,想要跟導師請罪,但這時才發現,他現在全身是血,而且四肢根本沒有知覺,起身很是費勁。呆了一下,頓時,一絲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他皺了皺眉頭,試圖掙紮著再次起身。
“辰兒,你別動,現在你的筋脈已經斷裂,根本起不來身的。”宣墨望見南宮辰在掙紮起身,連忙說道。
筋,筋脈斷裂?南宮辰心中一驚,這時他想起了柳天,那個仗著自己的家世而目中無人的柳域少主。肯定是他!南宮辰暗暗想到。
隻是他還不知道,他的身體,不僅僅隻是筋脈斷裂,辛辛苦苦感應到的紋印,現在也被廢了!
宣墨說罷,停止沉思,他走到一個桌子前,念頭一動,頓時一個個膏藥從其中淩空漂浮起來,他右手一抓,將膏藥全都抓在手裏。
“紀影,你先去門外等著,我先給他續上筋脈!”宣墨道。
紀影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點了點頭,向外麵走去,臨出門前,他對南宮辰說了一句,“辰師弟,我去把你母親喊來。”
紀影的意思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必須要讓南宮辰的母親知道。
南宮辰聞言,在屋內愣了愣神,讓母親過來?不,不能讓母親擔心。
然而,還不等他阻止,紀影卻是已經走了出去。
南宮辰的家是在宣統城一個角落裏,家境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貧窮,他打小便不知道父親的蹤跡,腦海中連一絲印象都沒有。所以,他現在的家中隻有一個母親,一個很愛很愛他的母親。
陰閣白院長老府內,宣墨帶著藍光的手飛快的動著,南宮辰身上的筋脈也在飛快的修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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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